不是冷笑,不是狰狞的笑,不是自嘲的笑。
那是一种大仇得报才会露出的笑容,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既痛快,又掺杂着共同毁灭的疯狂。
陆仁仁没有过去,他一瞬间都想明白了。
在这个他和白逐待在阅览室的下午,钟长雅和陈津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成功修改了法阵。
所以阿镜才会找上院长,即便魂飞魄散也要将院长重伤。重伤后的院长一定会第一时间抓一个孩子去法阵那里献祭,甚至因为不断虚弱而无暇注意法阵。
阿镜渐渐没了声息,分散在地上的身体某一时刻彻底不再动弹。
陆仁仁看着她的身体消散在空气中,才无声朝院长离开的方向走去。
那个尖叫声……
陆仁仁小心跟上院长,很快就看到了廖老师。
廖老师半个身体被血浸透了,高跟鞋踏在地上的声音不再如以往那般凌厉,她走路时一瘸一拐,一眼就能看出腿受了伤。
廖老师拖着一个哭喊着的女孩,陆仁仁认出了她。这个女孩叫瑶瑶,在原老师的班上上课,虽然原老师经常骂她,但实际上原老师最花费心思的也是她。
“被原琪拦了一下。”廖老师捂住腹部还在流血的伤口,低声道,“直接带到祭坛那边去吗?”
“现在就过去,”院长恨死了阿镜,“动作快一点!”
陆仁仁没法再靠近了。
他远远看着院长和廖老师走进放置祭坛的房间,突然领会了阿镜刚才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