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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份十年前的报纸,第一版上标题醒目。

“时隔五年仁心福利院浴火重生,著名慈善家徐进先生担任院长”

几个小标题分别对应仁心福利院前身,因火灾毁灭的福利院五年后重建,记者对徐进先生的采访,以及对徐进先生慈善行为的歌颂。

报纸上一共有三张照片,分别是福利院灾后的废墟,重建后崭新的福利院,以及徐进先生的单人照。

福利院的名字和模样都十分熟悉,正是他们所处的这所福利院。

白逐的目光落在徐院长的照片上。

照片上是一个看上去有七十来岁的男人,而他最晚看到的院长,刚见时也就五十来岁,当他喝下小女孩的血后,看上去只有三十岁了。

报道字里行间都是对徐院长高尚人格的赞美,但看见昨晚那一幕后,白逐知道,这个院长绝非好人。

他重建福利院更大可能是为了一己私欲,他需要靠孩子们的鲜血,让自己重返年轻。

陆仁仁清楚地知道这些事。

白逐不知道其他孩子知不知道,也许同样知晓,也许被闷在鼓里。他只知道这所福利院中绝大多数孩子都是麻木的,像是一只只被圈养起来的顺从的羊。

不像满院瞎跑的陆仁仁,他们顺从福利院的种种规定,眼睛里死气沉沉。

可是这样特别的陆仁仁,是怎么好好待在福利院里的?老师们不会注意到这个逃课的孩子吗?会不去抓他惩罚他吗?陆仁仁告诉白逐的那些院长的眼线,不会盯上他自己吗?

白逐不自觉间把报纸抓得皱巴巴的。

耳边传来“啊呀”一声,白逐怔怔回过神来,只见陈老师一脸心疼地快步走过来,把报纸从他手中夺下:“说了这些报刊要珍惜的呀。”

白逐结结巴巴道:“抱、抱歉。”

陈老师皱着眉,小心抚平报纸上的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