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逐是在陆先生走后没多久醒的。
“糖”的药效太强,他刚睁眼那会儿头脑还控制不住地一阵阵发昏。白逐强打起精神爬下了床,穿好衣服鞋子后小心翼翼绕过了地上自鸣钟的零件,蹑手蹑脚打开了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刚好撞上陆先生跑下楼拿药。
白逐浑身僵硬木头似的杵在门口一动都不敢动,手还握在门把上,好在陆先生把药品放在了客厅,没有回二楼来。
白逐并不知道陆先生去一楼做什么,心中只有庆幸。
在这个游戏里头,白逐唯一的,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的人就是他的队友。他是想上楼去找许延和钟长雅的,但是陆先生取了药后就跑去了三楼,白逐没敢回去。
他也不敢留在二楼,索性赌一把藏在楼梯间,等陆先生离开三楼后再回去。
白逐赌对了,陆先生压根没有想到,也没有注意到楼梯间里藏了一个人。
趁着陆先生还没发现自己不见了,白逐脱下鞋子光脚跑去投奔他的队友,赤脚踩在地上时没有发出一点动静,白逐被冻了个透心凉,好在成功和队友们接头了。
钟长雅打开门时的目光是震惊的,眼里明明白白写着一句话——你怎么还活着?
“嘘——”白逐示意她小声,“你就当我死了。”
钟长雅让开一条道放白逐过去,听见门在身后合上的声音后白逐呼出一口气,耳畔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白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自己有多么的紧张。
有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要被陆先生逮到了。
钟长雅放轻了声音,很直白地问:“你没死?”
许延凑了过来,看上去也很好奇。
“差一点点差一点点,”白逐看了眼钟长雅包着纱布的耳朵,“你耳朵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