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
“你们……”陆先生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你们每次弄得一地血,都会给我日常的打扫增加很多负担。”
前狼后虎,许延毫不犹豫抱住了看上去比较正常的陆先生的小腿:“陆先生救命!”
陆先生不适地想把腿抽了回去,但是没抽动。
许延抱得死紧,毕竟面前的是他目前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陆先生没办法了,当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看向冻尸,目光少见的冷冽:“放下。”
冻尸掐着钟长雅的脖子,尖锐的指甲在她的脖子上掐出了血痕。
陆先生皱着眉:“我在这里,你没有可能带走我的客人。”
冻尸不甘心。
陆先生上前一步,冻尸就猛地退后一大步。
它死死掐着钟长雅的脖子不肯放手,女孩的脸因为缺氧浮现出病态的红色。
陆先生眼神越来越冷,冻尸被步步紧逼,终于低吼了一声,猛地低头咬伤钟长雅的耳朵,撕下了一小块耳垂。女孩发出痛苦的尖叫,陆先生脸色一变,但是松开了钟长雅的冻尸狠狠把她推往陆先生,自己一翻身就从窗户的裂口跳了下去。
钟长雅捂着不断流血的耳朵,痛得几乎要蜷缩起来。陆先生看了看那个飘进雪花的裂口,又看了看被推到怀里的女孩。他没有追上已经逃走了的冻尸的能力,陆先生让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许延照顾钟长雅,匆匆留下一句:“你先看着她,我去找找药。”
陆先生匆忙奔下了楼。
钟长雅耳朵淌下的血滴到了许延手上,没见过这阵仗的许延简直要原地化为一块木头。
然而陆先生刚走远,刚才还在不断痛苦呻吟着的钟长雅顿时止住了声,探头探脑地往门外看了看:“走了吗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