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说的都有道理,方广扫视一圈,看到连最崇拜自己的徐庶,脸上都露出了不以为然之色,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黄河水军,自然和长江不同,水盛则沿河而战,水枯则可为步卒,重在顺水,逆水,来去自如,不像长江,以船大弩强之船为尊!”
“麴义之事,我料得袁本初不会善罢甘休,主公前几日书信,已经把张邈之弟张超,困在了雍丘之地!”
“臧洪此人,乃是张超一手提拔而起,他恨主公,纵然没有袁绍之令,想来也会南犯泄愤!”
“左右就是一个月之事,河北之兵必当南来,侵扰东郡,诸位当好好练兵!”
“元直,兴霸,你们随我来,看我亲手画图,将东郡黄河水军,所用舟船之形勾出!吾之轻舟,配上江东黥面敢死之士,定当让北来之兵,知我东郡之威!”
“吾半年没有行刀兵之事,只怕天下人,都不知道方广了!”
方广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臧洪之事,乃是两世为人史料所言,于夫罗,则根本是方广自己安排到的东郡。
乱世立足,要想站的稳,护的主貂蝉,除了部曲,粮草,其余都是虚妄,这东郡,便是千里之心,此时足下!
兖州东郡,工坊武备,学塾练兵,方广将上年结余的粮秣,几乎除了种粮,花的干干净净。
要不是化肥工坊,新得了臧霸送来的生石灰,产量暴增。
方广又勾连许攸,沮授,卖給河北此物,哪里又能如此四面生发?
当然了,方广深知曹孟德的脾性,万事可错,不可不使知之!
此等事体,事无巨细,都有信使南报陈留!
眼看兖州已得,曹操虎视豫州,南阳诸地!
有方广此举,正好可稳住北方空虚之地,他只是嘱咐方广不要触怒袁绍,也就没有过多追问东郡之事。
曹孟德一生,固然多疑诡诈,看好的人,却是真正放权,同袁绍,刘备,孙策一脉,都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