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朔风没心思多想,瞟了一眼栖烑后背的伤,火气忍不住蹭蹭往上窜。
“怎么?这才刚叛出师门,你便不认我这个师父了?”
栖烑一惊,赶紧绷直了身形摇头,可也只绷了瞬间,下一息便疼得俏脸扭曲,腰一软,歪进了顾朔风怀里。
顾朔风蹲伏在栖烑近前,看了痛得浑身轻颤的栖烑,怒火不散反烈。
让你逞能!伤成这样还非要驮着她跑!还不赶紧上药!
张口又怒斥了栖烑几句,上手继续在她身上搜找。
袖筒没有,裙下没有,裙带顺着摸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硬物塞着,也没有。
栖烑扬手挥了挥,似乎想挥出小字与她沟通,挥罢了才想起不能使用灵力,又无力地垂下手臂,靠着顾朔风满头冷汗地喘着气。
祖师棍本就是为了惩罚而立,不伤根本却剧痛难忍,栖烑偏还没有好生休养,还一路这么急奔折腾,不难受才怪。
都这样了还不赶紧拿出丹药让她上药,藏着掖着这是想做什么?!
总不会是想给她省吧?
顾朔风无语地仰头轻吐了口气。
还真像是栖烑能做出的事。
“为师的伤无碍的,那么多药也用不完,赶紧拿出来先止了你的血,不然你倒下了,为师怎么办?”
栖烑靠在她怀里,迟疑了片刻,拽过她的手,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写下几字。
【不多了。】
“怎么可能不多?方才在林外,分明见你装了满满一瓶,险些连盖子都塞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