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谓把手罩在整只防咬器上推他,不慎把一个指头戳进了口笼的空隙里,薛寻野灵活叼住,舌尖在上面一卷留下水渍,耷拉着眼尾可怜巴巴道:“宝贝儿我想去电玩城。”
电玩城没白天拥挤,左右都是些十七八岁上下的少男少女,他们俩一个戴防咬器一个穿衬衫西裤的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薛寻野玩心重,一进去就释放灼热的快乐信息素,场内立刻出现了令人惊异的变化——
所有人手里攥的游戏币叮叮当当撒了一地,不少币乖乖地滚到薛寻野脚边躺下。
苦于花了五十几块夹不上一个娃娃的少女欲哭无泪地拨了把摇杆,娃娃机里的铁爪突然疯狂甩动,同时勾起三个大耳狗从对角线外直接丢进取物口。
一个被围观的酷哥在跳舞机上脚滑摔倒了,还不小心劈了个叉,空气中混进裤子裆部撕裂的声音,酷哥遭遇社死现场。
程谓抿着嘴偷乐,但脸上没表现过多情绪,看起来只是眉眼舒展开,疲惫和冷淡都不见了踪影。
薛寻野没留意周围因他而起的变化,只顾着弯下身捡滚滚而来的游戏币,以为这是电玩城对sss级alha的欢迎方式,毕竟上一次他来的时候还只是个最低等级的alha。
换了个地儿,程谓就没赌场上那样得心应手了,也就枪战游戏能破个记录,跟薛寻野玩儿其它双人游戏全部落了下风。
“好幼稚。”程谓看着设备显示屏上跳来跳去说他是loser的卡通人物,攥着把游戏票要走,想了想又返回来,面无表情地拍碎了显示屏。
远处的工作人员和玩家都瞪大眼,薛寻野忙不迭地释放安抚信息素,托着程谓的手吹吹:“不玩这个了,玩别的吧。”
工作人员过来试图协商赔偿事宜,程谓站得笔挺,垂着眼斜睨矮自己一头的男beta:“经我检验,你们的游戏设备结算数据频频出错,令玩家体验感极差,我只是给了它们报废的理由。”
“就是,不能让所有玩家满意的机子不是好机子。”薛寻野帮腔,推着程谓去检验别的设备,跟工作人员擦肩时他低头悄声道,“等下指不定还有多少机子会被损坏,玩遍了再结算赔偿,我老婆有钱的,放心。”
薛寻野拥着程谓走到篮球机前。
“这个破了纪录吐票最多,”薛寻野塞了两枚游戏币,“我几年前就破了纪录,这次再破一回。”
程谓捧起一个滚出来的篮球投向静止不动的篮筐,篮球砸上筐沿,从外沿滑了下来。
“破机子。”程谓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