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那通电话时程谓特意避开了薛寻野,在这之前他无可避免地被薛寻野瞅见了来电显示,国内觊觎薛寻野那副腺体的人那么多,加上他们曾经谈及过这个话题,以薛寻野的头脑不会猜不到他和郑恢弘存在交易关系。
太多烦心事,程谓没有精力陪一个只把他当泄火对象的alha耗费时间,他拍拍笼子引起对方的注意:“我去做饭,你饿了就下来。”
刚拔下床头充满电的手机,郑恢弘又来了电话,这次程谓没回避薛寻野,当着他的面接了来电。
郑恢弘音色洪亮,穿透听筒戳入程谓耳膜:“程先生,你别忘了委托书一式两份,你现在的行为已经违反了协议内容,我是不是能上门索要些应得的赔偿?”
程谓站在穿衣镜前哂笑:“郑会长说什么呢,您认真读过协议内容了吗?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委托时限为一年,就算我在明年十一月才把委托目标交给您,也不能算我违约啊。”
在委托关系哪怕对方再强势,权力或地位再大,程谓也非要占主导地位不可。
他从不做亏本生意,签订委托书时郑恢弘交了五百万定金,程谓有能力在委托时限结束前通过投融资将五百万翻倍成六千万不止,即使违约赔偿一部分损失,他也稳赚不亏。
郑恢弘显然没料到他还留了这么一手,咬牙切齿地谈条件:“这样,我再给程先生添两百,你这周内把他送到我这里怎么样?腺体摘取的麻烦事儿交给我来做就好。”
程谓:“两百?郑会长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郑恢弘:“两百万,少说一个字而已,别太执着。”
狗笼半掩的铁门忽然被人撞开,门栓旁的锁链拖在木质地面发出刺耳的咔啦声响,薛寻野弓身而出,从单膝点地的姿势缓慢站起来的过程,他的目光透过塌在眼前的乱发,像猛兽的舌头森凉地从程谓的后背一路舔舐上oga转过来的脸上。
唯一与之不相符的是他的眼眶还红着,让程谓不自觉地就为这个使自己乱心三个深夜的alha释放出安抚信息素,即便它的气味和自己洗过澡后自带的香味毫无差别。
下一秒他的手机就被阴晴不定的暴躁alha抽出来砸到地上,郑恢弘还在对面跟他讨价还价,通话就陡然被暴力掐断——不知alha下了多大的劲儿,机身应声断成两半,空气中还能嗅到一丝儿烧焦的气息。
程谓还没来得及发火,薛寻野就捋起额发,幽深的眼睛里还藏匿着狠戾,以一个蛮不讲理的态度薅住他的衣领把他往笼子里塞。
“干什么你……薛寻野你他妈疯了!”棉被巢里像被篝火烘烤过般炙热,尿垫还湿了一小滩,程谓以为那是尿液,碰过垫子的掌心在睡袍上胡乱地擦着,被逼得骂了脏话。
薛寻野紧跟着钻进来,攥着他的领口逼问:“你他妈是不是以为我死了?!啊?我能听不见你们说话?程谓你人心还是肉做的吗,玩儿了几年杀戮游戏还把脑子给崩坏了?”
绵软的被褥抵不住铁笼硌在后背的疼痛,视野一片黑暗,灼热的液体接连不断落在程谓脸上,顺着脸庞滑进脖颈和领口里,程谓才知被自己逼迫住狗笼的alha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