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伙伴儿也在,这会儿估计在天台上玩耍,你可以跟他们搭积木小屋。”
“鬼伯伯还会不会给我打针呀?”男孩问。
薛寻野扒拉扒拉小孩子软软的头发:“不会,你再也不用看见他了。”
魏韩云听见脚步声给他开了门,在厨房观看佣人做烤饼干的两个小孩儿叽叽喳喳鸟儿一样跑出来跟新来的伙伴玩作一团,薛寻野将头盔扣在桌上,从冰箱里摸出瓶汽水拧开瓶盖,扬起脖子大口消掉半瓶。
“吃了午饭再走?”魏韩云问。
薛寻野用指腹揩了把唇角:“不了,这就走,我的oga回去见不到人会闹的。”
魏韩云抱肘歪在墙上笑:“我听着怎么像你自个编的呢。”
“爱信不信,我家小o辣起来只有我知道。”薛寻野捏扁塑料瓶投进垃圾篓,见三个小孩儿趴在沙发边挤着脑袋共看漫画书,他走过去挨个揉揉头发,拎起头盔跟好友打了个招呼,“走了,照顾好寻桉。”
刚搭上门把手,外面就有人敲响了门,薛寻野以为景桉参加完首映仪式回来了,开门看见程谓的脸,那声“寻桉”卡在了嗓子眼。
门外程谓长身鹤立,两手插着裤兜,墨蓝色西装外套的衣摆在小臂上堆叠起来,露出的腰带上干干净净没挂任何枪械。
“怎么不让桉桉进来?”魏韩云偏头看打开的门缝,外面的人被身板结实的薛寻野挡得严严实实,他过去把直愣的alha扯开,“干什么你……这是?”
他和外面两个面孔陌生的男人撞上目光,oga的眼神透过薄薄的镜片锋利地割过他的脸,随后落在屋内铺了一地的玩具上,扬起唇角对薛寻野笑笑:“话不多说,薛先生应该知道我们来的目的。”
也是在这时候,薛寻野才真正意识到程谓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胆怯、软弱的oga学长了。
十年光阴,他所认识的程谓蜕变成了冷漠不讲人情的金钱主义者,为区区六十万酬金甘愿当一个非法组织的冷血刽子手。
魏韩云靠在门框上不知所以,留意到程谓身上有不易察觉的烈焰信息素,他顿悟,扯起笑用手肘撞好友的胳膊,挑眉反问:“辣?”
被魏韩云提醒,薛寻野才晃过点神,松开门把一脚挤出门外,低头对着程谓笑:“行了,也就偷跑一次,这就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