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释沣侧头看南鸿子,眼神里的意味,明明白白:让你省事,连钩都不做弯的!
南鸿子不客气的回瞪:好歹装了个根充数的直钩!
河边石块上,陈禾与胖墩凑在一起研究鱼钩。
陈禾干脆利落的用手一掰,像把钩变弯,他失去记忆,手上力气没轻没重,“啪”的一声就断了。
陈禾傻眼了。
醍醐灌顶没说这种情况要怎么办啊!
石中火蹦起来,一把将那个完好的直钩抢走,气冲冲的瞪陈禾。
“我…我,不是,是这个太脆,一碰就坏,肯定钓不上鱼的。”陈禾手足无措的解释。
如此苍白无力的借口,胖墩当然不答应,它指着陈禾说:“你弄坏的!”
陈禾老老实实的承认了:“…是我,可是…”
“不跟你玩!”石中火生气的转过头去,将鱼竿甩进水里,“我要钓鱼!”
被自家火灵嫌弃了的陈禾,拖着步子回来找释沣。
释沣看着师弟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五味陈杂。
南鸿子不肯走,装作收拾前几天上崖采的药材,光明正大的蹭在旁边看热闹。
“怎么了?”释沣安抚师弟。
“师兄…”陈禾欲言又止,半晌才在释沣的鼓励目光下说,“你会钓鱼吗?”
“噗。”
南鸿子闷笑。
释沣暗暗瞪了他一眼。
“师弟想要钓鱼?”释沣转头,又低声问。
陈禾没说话,满腹心事的坐着发呆。
第二天他醒来时,就收到了师兄给的一枚鱼钩。
——弯的,释沣去崖上找了一棵万年松树,取坚硬似玄铁的老松针做的。
看着陈禾拿起来兴冲冲去找石中火的背影,南鸿子乐呵呵的过来问:“徒弟啊,现在的心情如何?跟为师说说呗!”
世有损友,哪壶不开提哪壶,南鸿子也不遑多让。
好在释沣对师父足够了解,怎会轻易让南鸿子看了热闹。
“师父错了,养如今的师弟,比从前更省心。”
既不用教着学武,又不怕师弟忘记功法,而且每天醒来都记得前一天的事情,这样的时光,好像是岁月忽然倒流回来的弥补。
南鸿子微一颔首:“说起来,石中火现在讲话很顺溜了呢!”
那是被陈禾气得、急得……
跟着自己的先天火灵坐在河边钓鱼,陈禾也算是创新例了。
钓了半天,河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陈禾又坐不住,挑唆着胖墩:“没有鱼饵,根本不能钓上鱼的!”
石中火粗声粗气的说:“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