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沣神色一凝。
浣剑眼观八方,看见释沣表情,连忙追问:“释沣道友可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
释沣后半截话未说,只稍稍前踏一步,还没跨入浓烟覆盖的焦土范围,只见地面迸出金焰,气势汹汹的扑来。
释沣闪身后退,张牙舞爪的焰光自释沣刚才所立之地扫过,将草木烧得干干净净,地面只余一堆灰烬,才缓缓退了回去。
浣剑尊者:……
半晌他才冒出一句:“原来这火是冲着你来的?”
“只是略微流溢出木中火的气息,它就迫不及待的追来。”
释沣收敛真元,看着火舌似数条慵懒毒蛇般“游”了回去,它们盘踞在焦土边缘,对一切踏入“自己地盘”的事物都十分警惕。
这简直是占山为王。
浣剑尊者眉头紧锁,天子好忽悠,灾劫总能赈,但一块地方永远不允许人进去,这就难了,编个什么说辞凡人才能相信呢?
“一定要想办法除去这团该死的火。”浣剑尊者拍板。
“尊者愿意拿出四海真水?”陈禾反问。
“…本座哪有这么多的四海真水?”
“听闻尊者家里的蜃珠,多得可以填满一座湖?”释沣给师弟帮腔,顺口挤兑了一下浣剑尊者,“蜃珠由蜃妖之气凝结,尊者向来是用四海真水将它裹住,避免气息外溢。有如此多的珠子,想必四海真水也能凑出一座湖来。”
“一派胡言!”
浣剑尊者义正辞严的说:“只有我剑鞘内的万年蜃珠,才有四海真水,其他以符箓封存也就是了,怎可能全用四海真水存放?难道本座很像挥霍无度的人?”
陈禾认真的回答:“特别像。”
“……”
这么较真的师弟,血魔你上哪找来的?
浣剑板着脸想,幸好前世离焰尊者做魔道魁首的时候,自己早死了,不然在这种人麾下干事,或者有这种拆台的盟友,岂不头痛?
浣剑尊者取出三个大瓮,结结实实的垒在地上。
“原本邀二位前去一探究竟,现在看来只能本座先行了?”
陈禾迟疑地问:“尊者这瓮里…装的真是避免灼烧用以涂抹的药液?”
“这还能有假?”
“……”
那句你这老狐狸说出的事难道不打折扣的话,陈禾觉得还是别提了,大敌当前,提这事伤害盟友的情绪。
“怎么用?”
浣剑尊者干脆利落的跳进去了,又迅速跃出。
释沣,陈禾:……
“就是这般,药液一离开这种西域寒石,效果就要大打折扣,又不能接触灵气,更无其他办法装盛,只能谁进去,谁走运了。”
修士躯体清净无诟,除非炼有什么奇怪的功法。
但是人们心里这关怕是过不去,谁也不想用别人泡过的“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