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独子还好,倘若还有别的兄弟,小家伙的处境怕是更难。
身为大夫,其实早就看惯了世事炎凉,然而遇到一个生命刚开始的少年,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若是你们不方便,就让他在医馆养伤吧,老夫也不多收,每天五十文的药钱就行。”
“可以,家里确实不太方便,”柳瑜掏出十天的钱递给老大夫后解释,“过几天收拾好院子就把他接回去,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医馆也没赔钱,不用放在心上。”
“大夫,”荀逸插话,“我们能去看看人吗?”
“可是可以,不过,我给用了安神药,他现在已经睡着了。”
“什么时候能醒?”
“最快也要明天早上。”
闻言,柳瑜和荀逸对视一眼。
柳瑜想了想开口,“你留在这照顾他吧,等他醒来好好劝劝,不要再做傻事。”
柳瑜看到狗根的第一眼,狗根手里还握着沾满血的瓦片,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人是自杀。
她不明白一个人遭遇到什么才会这么绝望,却知道不能让他重蹈覆辙放弃年轻又鲜活的生命。
“他手腕的伤,是自己弄的?”
荀逸的声音很晦涩。
“嗯,我劝你最好别问,身上的伤疤或许会随着时间淡化,心里的伤却只能自己舔舐,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跟人分享。”
“我明白了!”
荀逸说完,低头沉默。
他,想到了自己。
柳瑜说完,就离开你了医馆,狗根虽然带了回来,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
“高仁叔,你能不能想办法找到丁旺?”
柳瑜寒着脸问出这句话。
“你准备做什么?”
“不做什么,”柳瑜咬着牙挤出一句话,“他既然这么不稀罕孩子,干脆赏给他一记断子绝孙脚吧!”
“这主意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