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狗根,已经达到承受极限。
自丁旺走后,就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个碗。
另一边,荀逸担心狗根,一直催着柳瑜快点赶车。
柳瑜倒是不介意,可惜骡子不争气,来回还是花了一个多时辰。
彼时,天已经近晚,下地的人陆陆续续回家,看到身着皂服的衙役,顿时议论纷纷。
“官老爷怎么到咱们村儿,出了什么事?”
“看骡车的方向,他们好像去丁旺家,是不是丁旺犯了什么事?”
“很可能,车上那两个娃娃下午就来找过丁旺一家。”
“诸位乡亲,”闻言,柳瑜直接抱手解释,“丁狗剩撞坏了我娘的金簪子,需赔偿十两,我二人好意与丁婶子商量,却被她拒之门外,无可奈何,也只能请官府做主。”
闻言,一个身着土黄色短褐的老人匆匆走过来,“几位官爷,这位小娘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误会,一问便知,诸位若是得闲,也可一同前去。”
柳瑜说完,没看这些村民的反应,直接驾车离开。
她很有信心,这些村民会跟上来。
事实上也果然如同柳瑜的预测的那样。
丁旺被气的胸口疼,刚想出去溜达一圈放松,开门就看到乌压压的人群向自家涌过来。
当即,吓得直拍胸口。
反应过来后,立刻把自家大门关起来,怕不保险,上栓之后还搬了许多重物抵在门口。
“当家的,干啥关门?”丁娘子很不解,“家里水没了,还要出去挑水呢。”
“先等等,好多人都朝着咱家过来,我总觉得不大对劲。”
“咋滴?”丁娘子顿时警觉,“那两兔崽子又来了?”
“好像不止,我还看到了官差,”丁旺也不是很确定,“匆匆瞥一眼,也不知是不是眼花了。”
“肯定看错了,不年不节的,官差会来咱们这种穷乡下?”丁娘子不以为意,“当家的,你若是怕就进屋躲躲,我爬墙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