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后大喜,“相公,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朕特意让人计算过,不过,此水车有缺陷,只能立于水流湍急之处。”
“这已经很好,”皇后柔柔地握住太祖的手安抚,“地势平缓之处,多土少山,可以凿井取水,然山地却毫无办法,这水车出现的刚刚好。
何况,又不是没有平地能用的水车,两边一起补充着用就是!”
“此言有理,皇后不愧是朕的贤妻,得梓潼实乃朕之幸也。”
“圣上过奖,这是臣妾该做的。”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少顷,太祖想到柳瑜,“皇后,你绝对想不到谁造出的这水车!”
“谁?”
“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太祖的声音多了几分调笑,“只是跟着一个老道士几天就把人家的手艺学到手,是个聪慧的,有朕的风范!”
“十岁的小丫头就能做出日灌两百亩的水车?”
皇后捂住嘴巴,惊奇地问出声。
“朕当时也不敢信,想了想又觉得没啥不可能,朕能在十岁幼领立下鸿鹄之志,小丫头为何不能造出水车?”
“圣上所言极是。”
“而且,小丫头一家堪称满门忠孝!”
“怎么说?”
“小丫头的爷爷是李将军帐下的人,建朝后才解甲归田,小丫头的爹替父服徭役,死于意外,而且,柳家分家时,两位老人分到三房,由小丫头奉养。”
“嗯?”闻言,皇后皱起眉头,“这姑娘既已经失去父亲,为何还要奉养祖父祖母?柳家其他的两个儿子做什么?”
“自从朕颁布不能四代同堂的律令之后,民间分家时,老人多与幺子一起过,不过,让丧父孤女承担供养父母之责,柳家另外两个儿子,确实不堪大用!”
“何止啊,为了一己之私,把父母推给侄女,简直是大不孝,也不知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如何养活一家子!”
“听吴安说靠采药和种地为生,小丫头如此聪慧,不管采药还是种地都能做的很好,倒不用担心养不活家里人,而且,章乐县令还赏了柳家一百两的银子,想来也够一段时间的花销。”
“章乐县令倒是个懂分寸的,”皇后点点头,“一百两虽然不多,却代表了朝廷的态度,不过,水车如此重要,章乐县令的奖赏尚且不够份量,中宫也要有所表示才行。”
“朕就想跟你商量这事,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