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氏微不可查地哔哔。
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就跟地里的小白菜似的,没人疼没人爱,以前还能欺负欺负女婿,现在连女婿都欺负不得。
柳瑜对这种事一向不沾手的,家庭大战中,自保才是王道。
递给亲娘一个同情的眼神后,立刻转身烫碗装饭。
隔壁。
柳冬灰溜溜地回来后,一言不发地坐在凳子上装死。
“爹,”柳时小心地问,“你怎么惹到奶了?”
方才的动静,这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柳时对亲爹报以同情的同时,又分外不解。
完全不明白,嫡亲的母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哪有!”
柳冬很悲愤。
“我算是发现,分家之后你爷奶就彻底变了。
以前虽然偏心小鱼儿,多多少少还会顾全大面儿,现在完全不管不顾,把我这摔盆抗蕃的儿子都直接当成讨人嫌的牛粪。
这才多久,连顿饭都不让上门吃,来了客宁愿找外人都不愿意让一家人作陪,他们想干什么?
跟亲儿子结仇?”
说到最后,柳冬情绪激动,声音洪亮,还特意转向老太太的位置。
似是想趁机诘问老太太。
老太太听到了。
不仅她听到了,整个老柳家就没人听不到。
大多数人都支起耳朵,等老太太的反应。
“奶,我出去看看大伯。”
“你别管,我去,”老太太面色不虞,“我倒要看看,这瘪犊子究竟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作死啊!
柳瑜有预感,自家这位大伯,又要被修理。
老太太怒气冲冲走到儿子面前,才意识到不对。
“我扫把呢?”
“对了,之前好像一直都是荀逸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