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的罗刹军这些受命攻打炮台的士兵有一批非常好队长,也就是那些仗着板甲让士兵跟他们上的贵族青年。
这些对铠甲有充分自信的武士,统统在第一个回合就被搬运士放翻。
后面的士兵在接战时完全失去指挥,尽管没有逃跑,却摄于搬运士虎入羊群的气势,从各方向被挤压。
他们没逃跑不是因为勇敢,而是因为畏惧——原本就被包围了,还能往那儿跑?
恰恰相反,就算前边的兵想往后跑,都会被推搡着前进,因为后面一眼望不到边的游牧民已经提着兵器合围至接近车墙,再有千余步就要围上来,心里没有不着急的。
罗刹兵的军阵确实依了他们的心愿,不停在前进,因为他们的军阵已经被明军几个突出部凿穿了。
费玉挥着钢锏埋头前冲,看见的人兜头一锏下去,从来没人需要他砸第二下,从第四个敌人开始首当其冲的罗刹兵开始有意识地避让他,让他顺利杀到军阵最后。
甚至还一锏抡断了一杆重型火枪。
在他身后,跟着他一同冲杀的搬运士,便组成一个突出部,将形成整体的罗刹军阵从中间劈开分成两个。
这些跟随他的人不必担心前方,只要不停击打侧翼即可,压力更小,也更容易扩大优势。
转眼不过片刻,完整的步兵阵线便被分割出十几个小方阵,且各阵俱是三面遭受明军劈打驱赶,很快后面的人就推不动前面的了,反而因防御侧翼明军而被前方友军挤倒踩踏。
再往后就是溃败了。
只是就连溃逃都没有机会,他们才跑几步,就看见黑压压的牧民部队已经合围过来,已经有人能将零星的羽箭射到他们左近的水滩里了。
尽管中军的战斗仍在继续,但在攥着钢锏的费玉眼中,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
他眼看着溃败的罗刹军士兵踩着被挤倒的友军身体向后抱头鼠窜,并在离开自己数十步后把兵器丢下、头盔扔掉,怎么跑的快就怎么来,最终在二三百步的距离停下。
这个距离特别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