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过分的是还有一拨人得在完成上另外两批人的任务后,再去白洋淀给叶梦熊逮只戴项链的鸭子回来。
另外一只部队就负责不让他们通过、不让他们测绘、不让他们逮鸭子。
白洋淀离北洋正经三百里,而这种训练习惯到了地广人稀、满地野果的亚洲大陆就更放肆了。
北洋训练科目是只有一条路,敌人还知道要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间来罢了。
出了北洋,他们有条条大路,更别说敌人还不知道他们会来,对北洋旗军斥候而言,天下大可去,如入无人之境。
除了水和粮食,这世上就没东西能约束他们。
一开始明军出现在他们农庄周围确实很吓人,甚至有人从家里拽出长弓搬出拒马来保护自己。
后来发现这些穿棉甲的明军神出鬼没还秋毫无犯,看见村子跟没看见一样,当地老百姓就确定了一件事:这帮人虽然骑着战马、穿着盔甲、攥着兵器,但他们——不是敌军,甚至很有可能都不是军队。
逻辑很容易解释,如果是军队,看见村子怎么能不抢呢?这帮人就连在田里走都小心翼翼的不让马踩坏田地,这显然不是兵啊。
这不符合常理嘛。
基本上这辈子最大的受宠若惊就发生在这会儿了,有时候明军快马路过院子丢下一张画的挺好看的画,回头才发现地里丢东西了。
小队形式的明军斥候来得快也去得快,见个三五次,百姓的防备渐渐松懈下来,还有胆大的在路上或田间地头遇见装着胆子搭个话。
“你们来来去去,是要打我们么?”
旗军斥候一听这话都直生气:打仗?小看谁呢你,打你们还用我们上?
收拾个小村子还得派出大明最精锐的部队上,那明军还留在英格兰干嘛?趁早回家吃奶吧。
不过不光他们好奇,明军斥候也好奇,摇摇头回答了不打他们,问道:“我们在巡逻。为什么你们村子有拒马,这边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