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义军齐呼:“我敢!”
事就办妥了。
说到底,人只有两件大事,一位生存、二为理想。
刘汝国不懂这些道理,但他把两件事都办妥了,一个分粮全家不饿,一个驱逐英夷洗数百年耻辱。
有了最初的班底,紧跟着就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朱晓恩还在后头小心谨慎地进兵,他这已兵分四路,行动飘忽的游走村落开仓放粮。
这世上人只要受人拥戴,总要有点心术,数日里尽管就聚集起百余人,可这些人在刘汝国眼中,就是近二十个村子、农庄,上百个家庭、上千口人的拥戴。
他们的家人拥戴不拥戴已经没有用了,就算不拥戴,家里人吃了开仓放出的粮,难道还能置身事外?
爱尔兰人又兄弟姊妹尤其多,这些人天然成为血缘、利害关系下的攻守同盟,即使是没投义军的,也开始在村庄间为他们通风报信、赶制兵器、组建民团。
不组建不行呀,开仓放粮财帛动人心的激情褪去,所有人都冷静下来,那些效忠总督的贵族一定会发兵征讨的。
刘汝国以为自己想通了一切,可他还是没能料到爱尔兰贵族的反应之慢。
有心镇压的大贵族们发现自己的征召手段失灵了。
低下的小贵族们一个个鬼精鬼精,各个自认是去年的战争挨揍挨出经验,掐指一算就认定了这支抢掠农庄的部队是艾兰王朱晓恩的先锋军,而且依照其进兵胆大果断的态度——就知道是朱晓恩手下的大明雇佣军。
没人觉得这是一支由四个扎甲武夫率领的农民,大伙都把武备劣质匮乏至极的他们臆想成那支遇敌火箭火炮先打一轮再说的明军。
谁愿意和那些家伙打啊,艺高人胆大到去年的围城早期坚壁清野的战斗中二百步兵就敢用包抄战法打五六百人的部队,而且最后还赢了。
这样的敌人,大领主一征召,小领主急吼吼的带兵往都柏林赶,在路上就得被歼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