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都是宫里鹅灰池种的,甭管那水果是要热还是要冷,鹅灰池都能满足,一年四季常备各种反季珍奇果蔬。
像黄瓜之类的东西,宫里鹅灰池已经不再大规模种植,只留一点给宫人敷脸用,那些寻常可见的东西都放在宣府、北直隶的农庄,让官吏教授大棚做法,培植蔬菜以利天下。
酒就更有意思了,一年的存货北京城三年都喝不完,头号供货商是汉国杨策手下的将军,过去几年成船往回运,一半卖、一半进贡,或者说是因为一半进贡所以能卖一半。
不过最近断供了,去年一批从西洋靠港的船说杨策那边受东洋征调要打仗,毕竟东洋大臣还是德高望重的,让他们顾不上自己抢劫的正经营生,各类西洋方物可能要晚两年再进贡。
皇帝大度的表示理解,并让他们转达来自皇帝的寄语:再接再厉,羊毛别照着一家往死里薅,要争取早日进入地中海。
还真别说,自打皇帝开了这两家庆兴楼,销售额与利润直线上升,高兴得万历大手一挥,让人拿赚的利润再去印度修一百八十座庙。
皇帝已经找到窍门了,庙嘛,是不能往好了修的,最好要修的破破烂烂,让信徒担心这庙里和尚会把这庙穷塌了。
能达到这种外观效果的庙,最赚钱了。
一个僧人带三五个半路出家的徒弟,自备盘缠,拿上皇帝给的五两庙产,就可以坐上南洋军府的兵船转乘西洋军府战船登陆他们的兴隆之地创业了。
反正也不需要买地,等着西洋军府分配就是,修庙得各凭本事,那五两庙产是让他们放贷用的。
这样等个一两年,就能达成十倍百倍的回报率,完美的资金回流。
伴着突突声钻进乾清宫,直抵御前的陈海龙再一次咬牙切齿地扳动刹车杆,对闻讯走出宫殿的潞王抱怨道:“王爷,这刹车杆也太难了!”
“嘘!”
潞王伸手把陈海龙从车里抱出来,挑挑眉毛满眼的羡慕,道:“这就是皇兄去年赏你的狮子车?”
“昂!”
“母亲大人不让开,要等父亲回来开,他哪儿能坐得下呀,这不就是陛下给我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