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来吧,把你秘鲁的兵、哥伦比亚的兵都派到常胜来,让你们去搜查,先说好我天朝子民自有防身器械,被打死了可别来找我。”
眼见秘鲁使者一时语塞,邹元标更是顺杆子往上爬,怒道:“我可告诉你们,邹某的功绩就快够上大帅说的升任知府所需,你们不要再给我添乱,坏了我升官大事,还想让我给你们铸币?”
“你们今天端个三眼铳来、明天拿杆鸟铳来,还有那驱逐西夷旗号,你们懂汉文、劳塔罗也懂汉文、我们也懂汉文,那他劳塔罗不举汉文旗举什么旗?退一万步讲,那哥伦比亚在哪儿呢?跟我常胜可有丝毫相连?冤有头债有主,我真就不明白了,你们整天来找我做什么?去找巴拿马的邓帅啊,他跟哥伦比亚挨着呢。”
“实在不行找智利的邵帅,劳塔罗不是他那边的人吗?”
邹元标说着,长长地出了一口,说实话他确实挺气愤的,感觉秘鲁的西班牙人方向感真的差,就算要因为这事去烦,也该去烦右京的邓子龙,老跑到自己这儿来,还一副他邹秃子能遥控劳塔罗的样子。
就算常胜是北亚的兵器制造业中心,可他是真没给劳塔罗出什么力啊,结果被秘鲁西人缠上了。
“那还不是……”
秘鲁使者没再说下去,刚开了口自己就闭上了,能去找那俩早找了。
秘鲁总督区甚至连墨西哥城、大西港都派去了使者,自然不会放过智利和巴拿马。
去墨西哥城的使者在路上被明军哨卡收了六遍税,到那最后还没见到杨廷相,回来路上把铠甲、坐骑全卖了才凑够路税,跟乞丐一样了秘鲁。
去大西港的压根没走到大西港就没钱了,使者不知所踪,据逃回去的随从说是被原住民种植园主绑了弄到种植园里当奴工去,可究竟是哪个种植园谁也找不着。
去巴拿马的在路上在丛林里失踪,那边治安一直不好,以前还在西班牙统治下时就有黑人强盗在林中出没。
去智利的使者倒是难得有回信,一下船港口执勤的武士小队长就带着足轻把身上值钱的物件拿光,就是明目张胆的拿,小队长个头不高,穿着轻甲按剑而行,看人都斜着眼看,挑到什么东西他喜欢就拿走什么,稍微不顺心意就要拔剑斩人。
不过到底也没白拿,在土民士兵打算把这个西班牙人打死的时候那个武士小队长还是拔剑呼喝着驱走土民保甲来着,但一直到使者出城才终于明白那武士队长不是保护他,是不允许自己巡逻区域死人,所以把他送出城去,那些土民就在城外等着他呢。
后来使者被智利原住民打断了胳膊腿送回船上,邵总兵手下一名副百户还写信道歉来着。
总之……所有地方,只有到常胜来的秘鲁使者能好好活着,不找他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