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听到这话笑了,这不是单纯明朝大、欧洲诸国小的区别,也不是谁的更好、谁的就坏,一个问题可以涉及到方方面面,本质上的不同。
分裂的欧洲诸国更重视战争,因为这关系生存,王公贵族与百姓抱团儿生存,有浓厚自治传统,相比统一的中华,约束更少、治理也少,百姓只要活着就行了,至于怎么活,在制度上没有太大规矩。
国王们像大地主,勉为其难地制定一些法令,佃户们爱种多少东西种多少东西,只要田租能交上,他们更在乎养活看家护院的小地主,不但能保护自己的地,还能抢夺别的地主的地。
欧洲佃户都是放养的。
皇帝就不一样了,从不认为自己是地主,他们只总觉得自己是所有人的爸爸。
塑造自己的国,就是塑造的家,塑造自己的百姓,就是塑造自己的儿孙,通过科举,历朝历代的爸爸们挑出比较优秀的儿子,去管理其他子孙。
尤其到明朝,一些成长很快的儿子们还给爸爸制定了严格的约束体系,一个干不好就会被儿子们指责你不是个好爸爸。
但觉得自己是爸爸的臭毛病也遗传了,朝廷命官在地方也觉得自己是所有人的爸爸,家庭优异的考量就是治理地方,开垦多少亩田、收了多少税,辖地里有没有出现坏孙子,坏孙子有没有被拍死,全成了绩效考核。
明朝百姓都是家养的。
家养的没放养的野,徐渭还是很讲道义的,但奈何陈沐是个野生的。
东洋大帅嘿嘿笑着,把徐渭看得发毛,众人就听他道:“我们把自己的土地管好就行了,我什么时候说要派官吏去共治的土地上治理了?”
“共治,我们去那挖人、挖矿、挖木头,能挖的都挖走就行了,别的不用管。”
第一百二十三章 茶馆
道君庙前茶楼,当地百姓、各地部众以及墨西哥城过来的西班牙骑士在门前或坐或立,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摩肩接踵抻指了脖子向内瞧着。
“起初,那金兀术有精兵劲卒称铁浮屠,人马皆披挂重铠,战马以牛皮带相连,三人一队,号拐子马。战场相逢,宋朝官兵皆不能同起作战,所攻无不破。”
“是役,金兀术一万五千拐子马合十万步军南下直插郾城,气势汹汹,人马相连堵墙而进,誓要夺回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