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算过了,他的人一天能赚四五万可可豆,两天就能再赚十万,二十万运回部落,能到别人那买数不清的牲畜、兽皮和粮食。
印第安酋长眼中闪烁着属于大富豪的光辉!
还能这样?
邵廷达打心眼儿里觉得白马这个主意真不错,但他又隐约觉得这事会让陈沐感到不快。
莽虫是了解他哥的,陈沐做买卖赔本儿是什么样,这和丢城失地一样谁都没见过,但钱叫别人赚去他会有多不快是可想而知。
一边是富可敌国的兄长,一边是穷得只有可可豆的战友,邵廷达的神情一时间变得极为复杂,心里俩小人儿开始战斗,一边儿说着这钱让白马赚去也无伤大雅,一边是长成小陈沐的小人儿不停搓着手指皱起眉头。
好在两难的僵持并未持续太久,就在白马决定开始他的可可豆贸易没多久,病秧儿已经骑着马从港务衙门返回,转达了陈沐的意思。
“西马母的五两一匹,奴隶八十通宝一个。”
陈沐的物价还是一如既往的黑。
但好歹有了一个相对较高的价格,邵廷达对白马道:“大帅要见你,你的人要去港口,我让病秧儿带着他们,我先带你去港务衙门。”
对此谁都没有异议,哪怕是阿兹特克人,到一个地方也要先拜访那里的主人,现在阿卡普尔科的主人就是陈沐,白马去拜访他天经地义。
进入村落的路上,白马带着余下七个部落首领看着那些穿着黑衣的巡检维持治安,穿各式衣服的村落百姓各自结党在街上行走,一切都透着新奇。
也只有这时他才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看起来明人并没有奴役他们的意思,这些人看上去自由地持有武器,有些人还牵着马。
在西班牙人的规定下,印第安人不能骑马、不能持有武器,这是绝对严格的法令,但在明人治下好像并非如此。
当白马向邵廷达表达他的疑问,邵廷达拍着将军肚笑道:“大帅准许任何人骑马、准许任何人持有鸟铳火炮之外的武器,在市场上有专门卖武器的商铺,一支铁箭只要五个通宝,弓弩贵一些,但长矛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