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幅图都不能满足陈沐军作战所需,因此他们需要重新绘图。
“将军,发现敌情。”张世爵带几名旗军迈步走来,献上绘图道:“瞭船刚画好周边地势,西南有炊烟,小股敌军出没;北面最远能见到邓将军船舰靠岸,那应当是三十里外,敌踪约在二十里。”
邓子龙所处是演州南端,陈沐所处则是乂安北段,相距三十余里,这是瞭船所能观测的极限。
这个距离发现兵马战船肯定看不清旗号,船数兵数全靠瞎猜。
瞭船在海岸绘出的图就精简多了,不过很有用,发现敌踪之余还证明这条窄得像田垄道的路并非官道,真正的官道在西面隔树林与农田的七八里外。
而且,瞭船看见乂安府城所在,地处南面偏西,距离太远看不起城郭情况,但能在这个位置看见城池,也只能是府城了。
“让旗军收拾收拾,接着上船赶路,向南走。”陈沐说着看向沿海瞭船巨大身影,道:“让瞭船把球收了,天快黑了,落下来都不知道上哪捞。”
所谓的小股敌人,瞭船气球上瞭望旗军在草图上很认真地标记数目为五百,其实看图的人没人信,也就看个大概。
陈沐猜测在百人队与千人队之间,远在二十里外的军队,他打算现在就搭理他们。
但短暂登陆小半个时辰,已经能给陈沐对于这场发生在莫氏北朝与黎氏南朝之间战事的进程有几分猜测。
旗军在海岸边轻松地溜了会,在船上摇晃两日对旗军战力有很大影响,让他们活动活动筋骨,再度登船,就该吃晚上饭了。
用过晚饭,天色暗下,船队以不上更的航速慢慢悠悠向南面沿着海岸飘,陈沐在赤海舰上召集将官,开议接下来的战事情况。
“莫氏已完全将战线推至乂安,分割黎氏,莫敬典率军与黎氏郑松战于清化,阮倦率军南下乂安,这是我等在琼州时知晓的消息。”
“如今乂安府城外二十余里发现小股敌踪,战局对黎氏不利,若乂安已陷,阮倦会继续向南进攻河静、广平,直至顺化,但他现在还没走,我想两军当相持于乂安。”
陈沐说着手擂船舱桌案,道:“我等来得不迟,我欲派船行至乂安河口设法入府城,阮倦兵力很多,最好同黎氏兵将把他一举击溃,再引他们北上,在清化与莫敬典相持。”
清化的郑松是如今后黎朝的权臣,安南国如今形式很像日本的幕府政权,甚至更加激烈,就在去年郑松刚把黎氏国王杀掉另立七岁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