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战船数量还是火炮数量他都不吃亏。
何况还有赤海与铁甲两艘超过常规的战舰,除非西班牙人在菲律宾还有圣巴布洛号那样的大盖伦,不然海上狭路相逢就是不对称战争。
“那福船是咱的,伤亡如何?”
“伤亡不小,打没了俩船队,一艘大鲨船修修勉强还能用,另外一艘没拖到海湾就沉了,十艘小鲨船都没了,水兵死了三百二十三人,里面有四十是陈总兵部下营兵。”
陈沐心里平静地让自己诧异,所谓慈不掌兵并非是要对士卒狠毒或是别的什么,而是在需要的时候,明知是死依然要把他们推上战场。
就像此时此刻,性命是一个数字,而且还是一个在他承受范围内的数字。
“战至最后,一艘西夷大船为船队所围,我把福船派过去跟他们跳荡,那是艘兵福船。”邓子龙指了指千疮百孔的西夷大船道:“从玳瑁港出海前依陈帅所说,把徐先生撵下船,他让我看了译的西夷海战兵书。”
说到这,邓子龙的面容更加慎重:“西夷跳船着实凶险,往后跳战精熟之前当能避则避,多以船多炮重胜之。大帅,南洋船厂该造更大的船舰与火炮了。”
得了,陈沐在邓子龙身上也能看见自己了。
邓子龙不但也成了实操派,而且还更加推崇大炮巨舰。
简直喜闻乐见,这个世界居然也有人催促陈爷去造更大的战船与更大的火炮了!
“那书先让徐先生在玳瑁港译着,如你所说,马尼拉现在空虚。”陈沐展臂指向近海停泊船舰道:“没受损的兵船还有多少?”
陈沐对西方人的书籍很看重,这些东西早晚是要统统翻译过来的,但现在这显然不是最重要的。不论军事、技术还是其他书籍,甚至他们所拥有的教育体系,对陈沐而言都是极好的战利品。
“让林首领开船吧,去截断宿务来援的陆路,先在马尼拉湾外围他们几日,不要让船跑走。我这边不必担心,又得了几门火炮,如果到时候登陆作战,城里额系赤巾的是自己人。”
说着,陈沐满意地笑道:“现在他们应当连觉都不敢睡!”
开玩笑,派出舰队出海几百里就被彻底击溃,同时带回大军压境的消息,就依照马尼拉极少的驻军,谁敢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