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应该不会是坏事,否则直接派人来拿就可以了,何必来召。
看陈沐跟骑手疾驰远走的背影,张永寿摸了摸鼻子,“福祸不是咱们能决定的,随他去吧。”
白元洁顿了顿,点个旗军让他去清城凤凰街把白七招来,这才对张永寿道:“让白七跟过去,是福是祸,赶紧报回来,多少有个照应。”
他们都没往升官那边想,心里有的只是忐忑。
升任区区千户这样的小事,还不至于惹到总督巡抚的关注,这次相召的原因谁都揣摩不出。
清远暂且不说,陈沐前往广城的路倒是通畅。
河源翁源打了大战,大军过境把山林里的盗匪惊出老远,一年半载这路都畅通无阻。
何况福建闹倭寇,曾一本烧毁澄海县杀戮吏民的事,也波及颇深,路上能见到的也就只有失去家业的流民了。
五骑快马都是携刀带剑的青壮武士,快马加鞭之下谁都不敢拦,脚程飞快,大腿也不好受。
陈总旗从没这样骑过马,清远到广城四个驿站,每到驿站换马继续疾驰,就是夜幕已至也披星戴月得奔走,总共歇息少半个时辰。
次日晌午,他们望见广城轮廓时陈沐都快昏过去了。
“陈总旗在驿馆歇息吧,待督抚相召,在下再来传唤。”
说完,广东都司的骑手就走人了,留陈沐带着俩倭寇驿馆门口蒙圈在冷风中。
不是说吴桂芳很急,不是说一个字要快?
原来总督并不急,而是他应该急,紧赶慢赶过来,等召见,等召见是等多久?
没有人告诉陈沐,陈爷也乐得清闲,倒进驿馆的床榻就睡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