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昭云策骑入城,抵达西凉禁宫前,就看到宫门开启,李轨已脱下黄袍,穿着缟素白衣,手持自制玉玺,出城投降请罪。
他的身后跟着一群文武大臣,全都出来了。
“罪民李轨,率西凉文武叛逆,向朝廷请罪,请少帅纳降。”
罗昭云冷声道:“李轨,你在西北起兵造反,搅乱时局,使西北百姓受害,罪名不小,但念你最后一课,迷途知返,主动投诚出降,本帅可以考虑,不斩你项上人头来祭旗,慰告那些战死的将士,和受西凉欺压的百姓们,不过,你最后如何发落,需要朝廷代王发落!”
“至于其他西凉的文臣武将,暂时收押,在城内公示三天,为民申冤,如果是臭名昭著,欺霸百姓的坏蛋恶人,那么本帅会力斩决,给百姓一个公道。当然,如果是有才华、贤明者,百姓请愿宽恕,本帅也会从轻发落,甚至给戴罪立功机会,为朝廷所有。”
李轨听到罗昭云不当场给他定罪斩杀,心中萌生几分希望,能不死,他当然不希望被砍头,不过等待朝廷定罪,也是漫长过程,以朝廷对叛军的痛恨,也可能凶多吉少。
其余文臣武将们,如曹珍、梁硕等人,却稍松一口气,好在他们平时在城里口碑不俗,这一刻不担心会被举报揭发。
也有的人,平时恶名很多,此时却有些担忧了。
当消息传开,当地百姓顿时高呼,给他们报仇伸冤的机会,主持公道,对隋军的印象有了大改观。
罗昭云吩咐薛万仞,带人分批收押这群人,文臣武将分开,李轨单独关押,他的家人也隔离出来。
姑臧城被全盘占领,降兵两三万人,没收衣甲和兵器,全部押出城外驻扎,等待整编。
褚遂良忍不住问:“少帅,这李轨打算如何处置?”
罗昭云轻叹:“秘密押送入京,等待朝廷发落吧。”
“可送去大兴,朝廷为震慑群雄,肯定不会饶恕,李轨难逃一死!”
“那是他的命。”
褚遂良建议:“少帅,倘若你能保住李轨,是否对征服梁师都、薛举有帮助,让他们感受到仁义之名,说不定到时候不会誓死反抗,及早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