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昭云知道大才女心如明镜,早有主见,不过是跟他在做一种心理上的交锋,这个女人不简单,奇思妙想,极为聪明,以前他跟薛芷箐接触少,第一次不熟,第二次牵扯救人,还没有完全体会薛才女的锋芒。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罗昭云尴尬一笑。
薛芷箐眼神一亮,对于他层出不穷的诗文才能,佳句就好像凭空捏来,实在让人费解。
她曾认真分析过那些诗文,不同风格,有浪漫,有惆怅,有现实,有边塞,每一种风格的诗,都非常经典,堪称传世之作,连她也想不出那么多的好诗句。
“此恨不关风与月!”薛芷箐喃喃自语,轻叹道:“现下我终明白,公主为何对你情有独钟,等到双华年纪,都非你不嫁了。”
如此文武全才,的确当世罕有,薛芷箐都感觉到他的与众不同。
“你能做出那么多好诗文,让大隋士子们,从古乐府体和艰涩五言体,向华丽而又充满诗意的七言绝句过渡,给大隋的诗文创作,打开了一扇窗,具有先驱的作用,知道吗,罗成诗集一出,洛阳一时纸贵,不光是太学士子人手一份抄录、背诵,就连大街小巷,豪门勋贵,不少读书人、识字人都开始咏读了。”薛芷箐感叹,把他当成了文化先驱。
罗昭云心中苦笑,这些都是自己抄袭了唐诗而已,可不算自己真才实学,上次为了提高自己的威望,使得大隋读书人能够接受他,让名望大族真正看重罗家,他才使用了文化攻势,否则,他只有在泡妞的时候才会用。
毕竟总把别人的诗文说出自己创作,次数多了,也觉得自己挺无耻的。
“别说那么多了,都在酒里,干杯!”罗昭云举杯相邀,薛芷箐说的神色激动,也顺手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接下来,罗昭云夸赞薛芷箐身为忌酒,那是朝廷的园丁,授业解惑,值得他敬仰,又向对方敬酒。
薛芷箐因上次罗昭云幕后出谋划策,搭救她祖父,同样提出感谢,敬酒一杯。
就这样,他敬一杯,她还一杯,喝了不少下肚。
罗昭云功力深厚,酒水度数又低,所以没有醉意,反而越喝越兴奋了,对大才女的束手束脚的枷锁也解开了,谈笑风生。
薛芷箐喝得浑身有点发热了,但是眼眸越来越亮,双颊一抹陀红,更加娇艳欲滴,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跟一个统领男子单独饮酒,可以这么开心。
她的花容月貌,在此时更加明艳,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超尘脱俗,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流露着娴熟静雅的才女气质,与之相处,的确很容易被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