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道理,也可能诱咱们出城偷袭!”
乙支文德对着身边一位副将道:“隋军大营的炊烟数有没有统计完整?”
副将胡冬海答道:“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还是那么多锅灶的炊烟数,似乎没有明显的减少。”
乙支文德点点头,说道:“这说明隋军的数目没有多大变化,不会轻易退军了。”
渊盖野叹道:“隋军如此大动干戈,怎么会退军呢,不可能,上一次隋军准备不足,太过轻敌,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咱们这一边,冬季来临,隋军没有足够的棉衣棉被等物资,才会被迫撤军,这一次,开春之后,就开始征辽东了,可见隋军准备充裕,不破城,不会善摆甘休啊!”
一位名为高布衣的谋士道:“我北齐高氏后人在辽西、燕郡北部,召集了一些人马,培养不少武士,准备起义,必要时刻,可以去烧隋军粮草,能给隋军后方制造一些麻烦,但终究不能解决大问题。”
就在这时,一只鹞鹰飞入城内,很快,有训鹰斥候奔跑过来,喊道:“报,有紧急秘信,要呈给乙支将军。”
一名侍卫走上前,接过一张纸条的密函,转交给了乙支文德,后者接过后,先是一愣,接着大喜,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隋国后方已大乱了,杨素之子杨玄感起兵谋反,朝着不少权贵子弟依附,还有沿途百姓参军,迅速发展十万多人,正在围攻东都洛阳城,信函上还说,隋军主力已经撤回辽东城了,只留下罗昭云带兵断后。”
高宏毕竟王室成员,利益影响最大,闻言后,顿时激动道:“什么,隋国后方竟然发生了如此变故?太好了,真是上苍庇佑我高句丽,不敢如此亡国。”
“是啊,这可是天大喜讯,我高句丽又保住了。”
渊盖野忽然意识到不对劲,道:“咦,不对啊,隋军主力已经撤走,但是城外的营地,看样子不像啊,跟往常一样,连锅灶和练兵气势都不减,完全不像,会不会有诈?”
“难道情报有假,被截取了情报,然后替换了新的密函?”有人怀疑,觉得可能鹞鹰有问题,不能光信一头牲畜,而忽视自己眼前所见,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是啊,这可能是隋军之计,诓骗咱们出城,鹞鹰也许是敌军放入来的,也说不定,或者说,斥候营内有间隙,替换了情报,也说不定!”
乙支文德神色凝重,虽然知道这个消息太重要,太有利于己方了,但也不敢盲目信任,发号施令道:“来人,速去将斥候营当值的几个斥候带来,还有,把斥候营指挥使、校尉全都带来,分开审讯、检验,确保消息不假!”
半个时辰后,斥候营内今日当差值班的武官和斥候们都经过层层询问,确认没人动过密函,而且密函的字迹,各种暗记等,都不曾被做手脚,这才让人放心。
而且,这段时间,又有信鸽飞入城,是从辽东一带传来,发现了隋军不断涌入城内,探知了准确消息后,才发出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