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摸了摸她脑袋,问了摊主多少钱,正要付时,身后突然响起道声音。

“你是……林溪?”

林溪手一顿,回头看去。

一个比她大五六岁,手上挎着个篮子的女人站在那儿,眼神古怪又复杂的看着她。

林溪只看了一眼,把钱递给摊主,起身道:“四宝,我们走。”

四宝握着自己原来的头花,乖乖的嗯了声。

“站住!”女人见此,几步绕至林溪面前,道:“话都没说一句,你急着走什么?”

她目光落在四宝身上,神色有些鄙夷,“这就是你那鳏夫相公的拖油瓶?一个姑娘,你浪费钱给她买头花做什么?”

四宝被她看的有些害怕,怯怯的往林溪身后躲。

林溪皱眉,道:“把嘴巴放干净点,这是我女儿。我相公怎么样,也轮不到你说项。”

女人不可思议的道:“你怎么跟我说话的?别忘了以前你……”

“以前怎么被你欺负的?”

林溪冷着脸接话。

看见女人第一眼,林溪就知道她是谁了。

原主爹娘尚在时,仍有几户还来往的人家。这人便是其中姓余的一户的女儿,余芳翠,和原主算是一起长大,却屡次欺负打骂原主,还威胁原主不准告诉大人。

林溪觉得,原主虐待四个宝的法子,就是从余芳翠手里学的。

余芳翠的爹娘也是表里不一的恶人,原主爹娘一去世,他们就威逼原主签下字据强占田地。房产则是被另一户姓马的人家占去。

单单只是看余芳翠一眼,林溪就本能的厌恶和害怕。这是原主留下来的情绪,也是对方给原主留下的阴影太深。

余芳翠被呛的脸色难看,注意到经过的行人粉粉看向她们,她梗着脖子道:“我怎么就欺负你了?你可别胡说!”

林溪冷笑:“你欺没欺负,心里有数。滚开,我要走了。”

“你怎么说话的?”

余芳翠不乐意了,以前都是她对林溪趾高气扬,哪有让对方骑到她头上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