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铁面人提供的策略果然是对的,此时只有无比坚决的站在天子这一边,才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官复原职。
诚如铁面人的建言,他梁亨现在的首要之急是尽快掌握实权,否则无论自己有什么样的想法,都无从实现。
梁亨心里也暗暗庆幸,自从挽月楼那场变故之后,他就与襄王走得远了。
尤其是他被罢官,侄儿梁彪被贬斥云南之后这两个月,梁亨恼恨于襄王不尽力帮忙,干脆听信铁面人的话,与襄王府彻底断了联系,否则这次他说不定就要被卷入进去,成为襄王逆党。
李轩凝然的看着他,然后一声轻笑:“希望梁大将军今日之言,都是真心实意。”
他心里却更加警惕了,重新掌握了军权的梁亨,在他眼中是极端危险。
也就在李轩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高谷,商弘等人向他走了过来。
“冠军侯!”高谷手持玉圭,朝着李轩一抱拳:“金刀案既然与襄王有涉,可见太后与上皇都是清白之身,此案是否可以结案了?”
他无力阻止景泰帝立皇太孙,只能退而求其次,先让太后与上皇从金刀案脱身,恢复自由。也可让众多与太后上皇有涉的朝臣,尽快解开套在他们脖颈上的绳索。
李轩却微一摇头:“次辅大人何出此言?我是说过襄王与金刀案有涉,却没说过他就是主谋人。”
“冠军侯这话就奇怪了。”户部尚书萧磁皱着眉头,冷眼看着李轩:“襄王乃是谋害两任太子的主谋,而这金刀案显然是襄王为篡夺帝位,有意陷害。这案情简洁明了,还有什么好查的?”
李轩就摇头道:“这只是萧尚书的猜测之辞,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襄王是金刀案主谋的直接证据。”
“可至今为止,也没有证明太后与上皇涉案的实证。”
这是兵部左侍郎商弘,他神色诚恳道:“天子总不能将慈庆宫一直这么封锁下去,否则日后史书上难免一个不孝之名。冠军侯要查案可以,可总得给一个时限。”
李轩当即定定的与商弘对视了一眼,心想麻烦来了。
其实现在的情况,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随着襄王倒下,朝局失衡,金刀案的形势自然也会发生变化,这桩案子很难再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