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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人认为景泰帝的赏赐,还显得轻了。

这虽非是开疆拓土之功,可维持国家正朔,铲除襄王逆党,其功可不下于开疆拓土。

天子之所以不愿意现在就为他加封公爵,想必是因李轩过于年轻,担心未来赏无可赏。

景泰帝随后又用森冷的目光扫荡着这空了将近一半的朝堂,同时沉冷着声音道:“朕如今春秋正盛,而太子虞见济晕迷不过才一年,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了是吗?是认为朕活不长了,认为见济他也醒不来,所以急不可待的想要给朕找一个继位之人?”

此时满朝大臣都不敢答言,纷纷免冠,跪伏于地。

李轩孤身立于其中,稍显尴尬,他不喜欢动不动就给人下跪。可此刻也不好太特立独行,只能朝着天子方向微一躬身,以示尊敬。

此时景泰帝又一声寒笑:“罢了!你们不是担心国家无储,朕身死之后无人继位吗?那么朕就给你们一个储君。红裳,抱着那孩子进来——”

随着景泰帝的话音,虞红裳抱着一个裹在襁褓中的婴儿,从议政殿的侧门缓缓行入。

可能是被殿中肃杀的气氛惊动,这婴儿发出了洪亮的哭声。

景泰帝侧目看了过去,眼中现出几分爱怜与柔色:“此为朕的堂侄端和王的遗腹子,朕欲将之养于太子见济的膝下,以嗣大晋皇统!”

第六一一章 这孩子是谁的?

就在大雨稍停,天边现出鱼肚白的时候,承天门那厚重的城门轰然敞开。一大批顶盔掼甲,全副武装的御营兵马与绣衣卫从门内汹涌而出。

他们黑压压的一片,就如同钢铁潮流般的淹没了那一千余名跪伏在地的学子,将他们全数锁拿镇压。

有一些自恃武力强横的举子与监生试图反抗挣扎,可这些禁军将士却是毫不犹豫的动用刀兵,甚至是弓弩。

那些举人学子,要么是被强行打晕在地,要么就是被弩箭直接钉穿在地面。

绣衣卫千户魏白龙则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来回奔驰,手捧着一封圣旨大声宣告:“奉陛下旨意,你们这些儒生是非不分,无知蒙昧,党附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