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罪名,五桩是他们担任地方官与实务官时的疏失过错;两桩是文字中有讥刺君王,藐视朝廷之嫌,可天子大度,应该不会在意。”
权顶天却语声冷冽道:“问题是事后的处置,既然有过失,那么贬斥调职就是难免的。且据我所知,他们还在紧锣密鼓,正月之前,他们应该还会有更多的手段使出来。”
“是啊谦之。”韦真也忧心忡忡:“这短短时间内,如此众多的同道被贬斥地方,这会让许多人对你生出顾虑。”
关键是这些人被贬斥的缘由,是李轩与扶桑使团之间的私人恩怨,这难免引人诟病。
李轩就不解的问:“据我所知,内官监应该没这个能耐?”
即便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钱隆也没有,自从王振之后,如今司礼监的权柄正处于最暗弱的时候。
“应该是襄王。”权顶天目中闪现着冷冽之意:“应该是襄王的党羽开始介入的缘故,他们应该是为金刀案。”
他想这位众人称道的贤王,看来也不是真的贤德仁厚。
李轩神色也为之一凝,他随后就将这些奏章与都察院文档收了起来。
“此事我暂时也无法可想,只能先拖下去。韦世叔,你可以想想办法,将他们的案子尽量拖延,越晚越好。”
“此事倒是不难。”此时韦真欲言又止,可他随后还是迟疑着道:“谦之,我自然是愿意帮你的,可如今我身边许多同僚都心有疑虑。
天子修行锁元秘法,注定无嗣。而日后能继承皇统的,不是襄王,就是沂王。而我们与太后,上皇,还有沂王一脉已经关系僵硬,如今又去得罪朝中声望卓著的襄王,这有何必要?”
李轩听到这里,就知道是那些御史与科道官,对襄王生出了戒忌之心。
他们可以附从他一起弹劾内官监,却不敢贸然涉入皇统之争,这毕竟关系身家性命,家族存亡的,岂能不慎?
李轩想了想,就微微笑道:“这样吧,就在明日,有一艘来自于扶桑的船只会抵达天津。你们随我去看看,就明白究竟了。”
可能是急于获取勘合,扶桑那边的回应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