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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何尝不知?”

汪文的脸色有些难看:“然则太子殿下晕迷不醒已近一年,而陛下登基之前,确实修了锁元秘法。若现在不做一个防备,待他日有什么万一,难道就坐视太上皇复位不成?吾为国朝社稷计,为陛下身后的令名祭祀,岂惜此身?”

汪文说到这里,又一声叹息:“我也知天子对子嗣,对太子还有着念想,所以只是提议由襄王殿下任辅政亲王。

如此一来,一旦未来天子诞下子嗣,或是太子苏醒,那么无论是天子,还是襄王,都有转圜余地,这是有益于国的。”

李轩见他面色冷肃,一身浩气如云,就无话可说了。

他只能抱了抱拳:“那就请天官大人稍安勿躁,待李某将金刀案查个水落石出。”

汪文就皱了皱眉,然后一声冷哼:“可如果金刀案一直没有结果,老夫就这么一直等下去?我可等你两月,如果两月之后,冠军侯拿不出襄王涉案的证据,那么辅政亲王一事,势在必行。”

他怀疑李轩根本就没有查案,今日的一应言辞都只是为拖延时间。

所以汪文说完之后,就一个拂袖,往午门方向大步行去。

李轩倒也不觉意外,他知道自己如果拿不出确实罪证,这金刀案也就顶多能压制群臣两三个月而已。

※※※※

同一时间,襄王虞瞻墡已走出了午门之外。

他的面色青黑,气息森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

周围群臣倒也理解,任何人无端被扯入‘金刀案’,心情都会很糟糕。

其中许多参与请立襄王为储君的臣子,本身也处于神思不属的状态。

襄王的贤德忠厚,朝野内外有口皆碑;可冠军侯李轩碧血丹心,浩气琉璃,也是人品无瑕的理学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