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仅仅十五天不到,王传化就不由发了懵,因李轩主持的金刀案一事再次被天子招到了御前。
景泰帝正脸色怪异的询问绣衣卫都督同知左道行:“你是说李轩接掌此案之后,他什么都没有做?他连一个案犯都没有审问,连卷宗都没有打开过?”
“正是!”左道行的脸色很奇怪:“卑职可以确定,当时卢千户把案件卷宗送去时是什么样的,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已经积了一层灰。”
景泰帝就皱了皱眉,不解的询问:“那么‘南宫总管太监’阮浪呢?此人是什么状态?”
左道行一声苦笑,一五一十地答道:“此人被关押在我们绣衣卫,冠军侯都没与他照过面。不过冠军侯倒是有过吩咐,让我们小心看押,万不可让他出事,也不可让任何人与他接触。
冠军侯甚至还从江南医馆请了名医给他调养身体,从御药监要了不少好药,他现在比十几天前好多了。”
就在李轩接手之前,阮浪此人已经被绣衣千户卢忠用刑到接近奄奄一息。
这位南宫总管太监倒是硬气,虽然被各种酷刑拷打,却始终都没有松口。
阮浪不但咬死了‘大日金虹刀’是卢忠的栽赃,还坚持不肯承认上皇正统帝令他联络内外大臣一事。
即便绣衣卫请高人对阮浪搜魂索魄,也没有任何收获。
他们什么都没拷问出来,反倒是把阮浪折腾到奄奄一息。
这也是景泰帝同意将此案,交给李轩审理的缘由。
只因这金刀案至今为止,没有任何决定性的突破。
虽然主持此案的绣衣卫千户卢忠,在十日前就从阮浪的几个亲信侍从口里拿到了口供,却难脱‘屈打成招’之嫌。
所以现在的外朝,也形成了一定的怀疑声浪。
景泰帝蹙了蹙眉头,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李卿一向聪慧,办案方式往往别出机杼,出人意料。想必他是另有办法,无需审问案犯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