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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膛燧发枪最难的地方,就是枪管钻孔与拉膛线,这都是最耗人工的活计。可现在通过水力镗床,轻而易举就可以办到。

当然六百两的价格依然很昂贵,加上神机左营的其它装备,意味着朝廷今年光是为李轩的神机左营,就得开销将近五百万两纹银。

可这些‘符文线膛燧发火枪’的威力却是实实在在的,一百步内,对于那些修为第三门的武修都有极大威胁。

不修高明遁法的武修很难避开,不修横练霸体的武修则无法抗击。

关键是于杰对李轩提出的新兵器,新战法,还是很感兴趣的,认为花费五百万两做一次尝试很划算。

李轩手持天子旨意,又有少保于杰的支持,所以哪怕商弘与户部尚书萧磁,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这笔巨资开销。

此时朝堂之中的风波,则有愈演愈烈之势。

金刀案还未定论,可对于太后一党却已形成重创。

此时孙太后与上皇都被软禁于宫中,而朝中的许多大臣都开始刻意与沂王虞见深,国舅孙继宗拉开距离。

谨身殿大学士,吏部尚书汪文则势如雷霆,在短短两日间,将十数名五品以下的文臣,以各种理由调离京城。

这个品级的官员任免,无需经内阁讨论。汪文身为当朝‘天官’,直接可决断他们的去处。

原本吏部当中,还有左右两位侍郎掣肘。

可此时因金刀案的缘故,这二位都在此事上保持了沉默。

而朝中以‘襄王’为储,请天子立皇太叔之议,也声势渐盛,开始遍及朝野。

此时不但‘议储’之争渐有失衡之势,内阁当中也形势剧变,朝廷内外弹劾高谷,商弘,萧磁三人的奏本,也是一波接着一波。

就连绣衣卫都督同知左道行,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