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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王虞见深此时就朝着李轩再次深深一拜:“冠军侯,自从年初蒙兀入侵,父皇他擅自出宫闹事之后,就深深自省,太后训诫他也不止一次,父皇他怎可能在这时候妄生事端?

还有,今年五月的时候,父皇曾经亲口对我提过,说是我喜欢的话,那么等到我今年生辰,他会将这把刀作为礼物赐予。上皇对我既已有诺在先,又怎会将大日金虹刀赐给阮浪?

此事一定是他人陷害所致!冠军侯您素来断案如神,是陛下与监国最亲近信重的大臣,又素来刚正不阿,堂皇正大,胸怀磊落,是世所敬仰的理学护法,名教仲裁。还请冠军侯不吝援手,还我父皇与太后清白。”

李轩就皱起了眉,心想这位怎么会找到他头上的?

如今朝堂诸臣当中,就属他李轩最乐见上皇与太后出事了。

那位太后对他家出手已经不止一次,李轩一直都记着呢。

且未来可能发生的‘夺宫之变’,一直沉甸甸的压在他心上。

李轩心想他现在欢喜都来不及,怎会施以援手?

他可不是什么被人戴几顶高帽,就忘乎所以的人,他当即摇头:“殿下过誉了,李某何德何能,岂敢当殿下如此盛赞?

何况这上皇谋逆与金刀一案的究竟,自有朝廷有司来查明,岂容李某置喙?殿下请宽心,陛下他秉性仁德,宽厚为怀;而监国殿下虽是女子,却有君子之德。

如果上皇真是清白的,他们一定不会使上皇蒙冤。沂王殿下,请您起来说话如何?您这样拜下去,李某可生受不起。”

他一边说话,一边浩气舒卷,试图扶沂王虞见深起身。

可李轩琉璃色的恢弘浩气,竟没能使虞见深的身躯动摇。

沂王虞见深膝下像是生了根,依然长拜不起:“天子与监国自然是宽厚仁德,大公至正的。可见深忧的是小人作祟,闭塞圣听。

冠军侯大人,如果您亲自向天子与监国请令,主持侦缉金刀案,天子与监国一定不会拒绝,这满朝上下也会乐见其成。”

他竟将身躯深深一俯:“冠军侯大人,见深求的只是一个秉公断案而已!如果,如果上皇与太后确有谋逆复辟之举,见深绝不会有半点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