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虞祁镛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许大人,这些奏章能否压下来?”
许元仙当即摇着头:“不可能,如今的‘通政使’是权顶天,此人向来都秉正无私,且与冠军侯李轩关系亲厚。我能将这些奏章暂时带出来,已经很冒险了。”
他又斜目看了襄王虞瞻墡一眼:“我注意到弹劾殿下的几位给事中与御史,都与冠军侯有着不浅的关系。”
襄王虞瞻墡早就察觉此事,他只觉脑仁剧痛,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世子虞祁镛则凝着眉头:“父王,我看此事也无需太过忧虑,几年前也不是没有人想要您就国,不也没有成功?”
“你知道什么?”
襄王虞瞻墡一声冷哼的同时,用手揉着额头。
他想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情况与以前岂能相同?
以前景泰帝是需要一位宗室长辈制衡太后,才对他逗留京中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现在,景泰帝未必还有这样的想法。
还有,如果只是李轩造出的这点声势,他未必就压不下来。可太后与正统帝,现在巴不得把他踢出京城,他们的那群党羽,一定会群起响应。
思及此处,襄王虞瞻墡不由生出了几分佩服之情。
这个冠军侯,总是能抓人要害。
“多谢你了,元仙!”襄王虞瞻墡凝思了片刻,就将手中的奏章,重新还到了许元仙的手中:“此事我已经有解决之法,麻烦你将这些奏章押上一日。”
许元仙看了襄王一眼之后,就没再说什么。他行礼之后,就带着这些奏章匆匆离去。
就在许元仙离开之后,世子虞祁镛忍不住问道:“父王您准备怎么做?”
襄王虞瞻墡却没答话,他直接找来王府总管:“你亲自持我名帖去冠军侯府,邀请冠军侯明日清晨至山味楼与我一起喝早茶。注意了,一定要让冠军侯同意不可,实在不行,中午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