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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过是陪着梁源坐了半天,然后试图偷听李轩与那青龙宫主说话,又没把冠军侯往死里得罪。

有句话说得好,解铃还需系铃人。

自己的被‘阉’,搞不好还得求到李轩头上。无非就是说几句软话,诚恳的道个歉,虞祁镛心想自己应该还是有挽回的机会。

襄王虞瞻墡见他神不守舍的模样,倒是真有几分不满了:“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每临大事须有静气!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现在不过是梁源的元老位置被拿下,才哪到哪?”

襄王世子虞祁镛忙定了定神,他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父王,我刚才在想那位冠军侯,为何要对梁氏下这样的狠手?他之前让梁亨丢官弃职也就罢了,今日居然又将梁源也一起拉下马来。

孩儿还听说几日前,山东巡盐御史已经上奏朝廷,要求废除景泰五年到十三年的所有盐引。据说户部那边,也不再与横梁镖局合作,这简直就是釜底抽薪,铲断梁家的财路。

我担心,这也是冠军侯的手笔,这分明是欲对梁氏斩尽杀绝。”

“还真有可能。”襄王虞瞻墡就面色沉凝:“此子睚眦必报,心如豺狼,狠戾阴——”

他想说‘阴毒’二字,却发现这词用不到李轩的头上。

那冠军侯的一切举措,无不都是堂堂正正,以阳谋制敌。

于是虞瞻墡又皱着眉头,换了几个词:“我观此子的行事风格,就如暴风雷霆,凌厉果决到了极点,让人都无法喘气。如果他真打算与梁氏不死不休,那么此事真不可不虑。”

“父王,”襄王世子虞祁镛语含着几分迟疑地问道:“您说这会不会与不久前,长乐长公主在文华殿遇袭有关?”

“怎么可能?”襄王虞瞻墡先是失笑,可随后他的脸色,就渐渐凝重了起来。

他是知道梁亨的侄子,死于文华殿中这一事。据说是勾结魔师,冒犯监国。

可具体出了什么事,外面的人却都在猜疑缘由,莫衷一是。

襄王对于此事也有猜测,却无法确定。

“确有可能,祁镛你是担心云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