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派出的游骑已经进入玉树地区,可至今为止,都还没有什么收获。
汗王确实可以广结盟友,可未来的佛轮寺也有大晋作为奥援,未必就会在近期崩垮。
那位神秘的中原天位,虽然向汗王保证说这一两年中,云南麓川必将再起叛乱,大晋朝廷会无暇西顾,可这终究是无法证实的事情。
自大晋宣宗放弃南越以来,云南土司三次麓川叛乱,与大晋军马在那边战到血流成河。曾经拥兵数十万的大土司‘麓川思氏’,已经元气大伤。
心腹谋士也很怀疑现在的‘麓川思氏’,是否还有力量与大晋为敌。
他稍稍凝思,就冷声道:“如果汗王实在担心,那就从我们捕捉的那些中原人身上着手。我们十日之后行刑,将这一千七百人尽数斩绝!
这位大晋的冠军侯乃是中原理学护法,不能不顾惜名望。从他所有事迹来看,此人颇有侠义之心,他一定不会不管。”
“倒也是一个办法。”
朵甘思可汗微微颔首,然后又询问柳宗权:“柳先生,十日之后,你的大阵可能准备妥当?”
“何需十日?三天就可以。”柳宗权得意一笑:“其实今天,这座法阵就可以使用,只是威力稍弱。”
朵甘思可汗彻底放下了担忧,一阵长声大笑:“那么我们就在这里静候那位冠军侯大驾光临!”
他的笑声洪朗,夹含真元,震得整个屋宇簌簌作响。
此时在堂下,几位朵甘思万户,却都是微微凝眉,神色略有些异样。
其中被朵甘思可汗视为大将的万户‘沙克尔’稍稍犹豫,还是起身道:“汗王,我觉得这有些过份了,那些中原人没有犯过任何过错。
您这么做,就是自绝于大晋,从此之后,我们与大晋再无缓和的余地。”
朵甘思可汗听了之后,却不屑的一声哂笑:“不能缓和就不缓和,只要拿到了佛轮寺,本汗可拥兵十数万,那时还怕什么大晋?”
他用力挥了挥手,止住了沙克尔的辩驳,语中略含不悦:“大晋朝二十年征战,连一个云南土司都拿不下来,又何况是我这位于高原之上的朵甘思。沙克尔,你只管听从我的号令征战,其它的事情你不懂,就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