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这件东西镇压拉萨‘文成寺’,加上他那几个极其出色的弟子,金瓶法王自信文成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够抵挡三天三夜。
他想那位‘俺布罗汗’虽然一直觊觎着拉萨的丰饶与繁华,可此人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下,也不会贸然兴兵。
“足够了!那就请金瓶法王在这边呆上十天半月。”
李轩笑了笑,又随后问道:“还有一事,法王可知您的弟子‘多吉才仁’与‘扎西贡布’两人,此前在京城惹下了一桩大祸。”
“多吉才仁与扎西贡布?”金瓶法王愣了愣神:“我座下是有这两个弟子,可八个月前,这二人因从信徒手里骗取银钱,又以度化为名骗取少女侍寝,做他们的双修鼎炉,犯下了我文成寺不可饶恕的大罪,已经被我开革出门墙,秘密处死。这两人怎么会到京城,又是怎么惹下的大祸?”
李轩不由吃了一惊,转而狐疑的看着金瓶法王:“此言当真?这两个人在去年九月就已经死了?”
“我摩诃衍平生从不打诳语。”金瓶怒目圆瞪,不悦的一声冷哼:“此事关系我文成寺的声誉,所以事发之后,我文成寺秘而不宣。可在拉萨附近,还是有许多人知道的,他们的人皮与头骨也都被我制成法器,赐给了寺中的‘格古’使用。”
摩诃衍是他继承的佛名,意为‘大乘和尚’。摩诃衍乃汉唐时代的中土大僧,被当时的青藏之主请入藏地传教,一直以金瓶转世之法传承至今。
格古则是喇嘛的僧官名,称为铁杖喇嘛,主管寺内全体喇嘛的纲纪。
李轩听了之后,就不禁眼神骇异的与虞红裳对视了一眼。
此时两人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乌斯藏的绣衣千户出问题了。
这桩事,乌斯藏绣衣千户可从未在给朝廷的奏报里面提过。
也就在这个时候,朵甘绣衣千户王猛再次神色匆匆,登上了高台。
“情况麻烦了,我们已经找到了多吉才仁与扎西贡布的踪迹,这两人在二十二日前转路‘通天河’,就在这附近的河道搭乘通天河的‘百骨灵舟’不知去了何处。”
“还有另一件事,朵甘思可汗已经在领地内动员兵马,意图叵测。我麾下部属发现他们手中有大量我朝的兵器盔甲,应该是蒙兀人卖给他们的。昔日土木堡大败,我朝至少有五十万人的兵器盔甲,落于蒙兀之手。
所以这位可汗举族动员,兵力很可能达到六到七万人,还有,这位还派了一位使者过来,此人应该是来窥测佛轮寺虚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