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儒门中的地位还能高到哪去?难道还能取代虞子,做亚圣,做圣人?他要真敢这么做倒是一件好事,我们有无数方法让他身败名裂。”
她背负着手,眸光冷冽的看向高台之外:“可此人既无此意,你师妹呆在他身边又有何妨?反倒是这诚意伯,操江水师提督李承基,乃是他的根基。这敖疏影,是他如今最大的外势。不剪除他的这些羽翼外势,我等要何时才能将此人除去?”
她想如今千秋笔的‘果’已定下,接下来静待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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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十三年元月七日的清晨,江云旗跟随在一位传旨太监的身后匆匆入宫。
当他来到宫门口处,就见虞红裳的身影,正在宫门口等着他。
江云旗发现这位长乐公主的俏脸青白一片,眸中也透着几分惶急之色。
“殿下,太子殿下他究竟是怎么了?”
江云旗的脸上,显出了些许不解狐疑之意:“能否跟我说说病情?”
那位传旨太监一大早就闯入他的医馆,请他尽快入宫。此人只说是太子病重,请他入宫为太子看诊。
可具体是什么病,什么样的症状,这位传旨太监却一概不知。
“太医院的人说是脑瘤,可我不知真假。”
长乐公主眼神茫然,甚至是含着几分恍惚:“其实七天前就有征兆了,我弟弟见济被册封为太子的当天,就流了许久的鼻血。可当时他未在意,我父皇也未放在心上,只让两位年老的御医给他看诊,就没有继续过问。
只因见济他幼年的时候,就常常流鼻血,到了十二岁之后,经由真如和尚调理身体,才逐渐改善。可在这之后,他时不时的还会流鼻血。所以别说是父皇,我与母亲也没怎么在意。”
“可这七天当中,见济一共流了三次鼻血,到了今日清晨,见济他不但鼻血横流,更是呕血不止!太医院的那些御医都说,之前的‘真如和尚’,也就是死于孝陵的那个建文余孽,是以虎狼之法压制住了见济的脑瘤之症。如今爆发起来,其势就更加凶猛,可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实话。”
江云旗蹙了蹙眉,然后加快脚步,往东宫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