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知,靖安伯现成的这篇文章诗词,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容,又到底是什么样的境遇将它写就?”
在商弘的身边,太子虞见深则是面色复杂。
李轩此时是什么样的处境,可能这座皇宫内除了太后之外,这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
他的眼里,透着强烈的遗憾之色:“靖安伯之才,可谓是盖古绝今,孤视之为无双国士。不久前孤曾试图招揽,却为其所拒。”
虞见深的心内,此时颇有种‘卿本佳人,奈何从贼’的感慨。
“何需遗憾?诚意伯家素来都只遵从天子,从不参与朝争,靖安伯的立场,想必也是与其祖一脉相乘。只需太子他日登基,诚意伯与靖安伯,自然都是您的爪牙臂膀。”
商弘其实已隐隐猜到大理寺那边发生的事情,他想太后与国舅孙继宗真是蠢透了,生生的将那位靖安伯推到了他们对立面,生生的折了一位未来可支撑大晋数十年气运的栋梁之材。
可事已至此,已无法挽回。
商弘虽然惋惜,却也只能往前看。这位理学护法横死大理寺狱中,对于太子来说,还是有着极大好处的。
李轩如今在理学士子中的号召力极大,对于太子,太后与正统帝,甚至是他商弘,都有着莫大的压力。
此人一死,这朝廷中已经倾斜的天平,定可恢复平衡。
商弘现在只担心,天子会出手干涉。大理寺如此异景,天子一定会警觉。
不过太后耗费如此大的代价设局,想必已考虑过方方面面,应该不用太担心。
“可如这臂膀折了,也不用太可惜,这世界豪杰无数,哪里找不到可用之人?不过这次大理寺之变后,朝中必定会有狂涛恶浪,太子你还是得小心应对——”
这个时候,商弘忽然心声感应,看向了东面方向。他只听‘轰’的一声震响,那以玄青石铸就的城墙,竟然整片的碎裂开来,掀起了大片的蘑菇云团。
一道赤光随后冲入,又猛地撞入了东宫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