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圣公果然深明大义。”金甲少女眼神肃然:“不过还请大人务必谨慎小心,此子能耐不俗,在南京连破大案,甚至连李遮天都死在他的手中。且其人背景深厚,与当世好几名天位有涉。”
老者闻言则是冷哂道:“此子能够年纪轻轻就封伯,能耐背景自然是了得的。其人武道天赋也是超群拔俗,两次击败李遮天之战,都堪称以弱胜强的经典。
可那时此子都有外势可借的,所以李遮天无奈其何。而以其本身能为,终究还只是一个第二门的武修。”
他笑望着金甲少女:“换在十载之后,此人羽翼丰满,便是本公也要让他三分。可现如今,他在本公面前,却毫无资本可言。本公滔滔大势下,此子定当被碾为泥尘!”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信符忽然从远处飞空而至,冲入到了马车的华盖之下。
老者接在手中看了一眼,就又一声轻哂:“是孙国舅,那边的戏台已经准备妥当,就只等老夫登台开演。”
金甲少女闻言,也是眼含期待的看了一眼文庙:“那么小女子就静候衍圣公佳音。”
……
恰在日上三杆之际,王静与龙睿二人一并走入到了北京国子监。
为参加明年二月的春闱会试,他们二人已移籍北京国子监。而今日正是他们来国子监办理学籍,拜见师长之日。
不过王静才刚从国子监主簿的房门里走出来,就发现国子监内的碑林,赫然是学子如云。
“那边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的人。”
王静一边瞭望,一边走到了龙睿的一侧。后者先他一步办好了学籍,已经在外面等候许久了。
“听说是为什么‘竹意碑’,方才有人将一面石碑抬了进来,然后满院轰动。”
龙睿陷入沉吟道:“竹意碑?我好像之前有听说过。前日在京的时候,就听人说起过有一位不知名的大儒,在京城山味楼前的武意碑上,写下了护法大人的《竹石》一首,成就真迹墨宝。
据说字迹中的浩气无比精纯,已至‘紫气东来’之境,碑上还有剑意凝聚,拥有卫道之力。当日整个北京文坛都被轰动,无数大儒名儒前往临摹,欲一窥奥妙。难道这所谓的竹意碑,就是山味楼的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