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江含韵的时候,却是疾言厉色:“含韵你要再敢胡作非为,小心我动用家法!”
李轩面对这位,心情却很复杂。
以前他对江夫人无微不至的关照,就有些心虚。如今与薛云柔定情之后,就更觉不安了。
这位伯母的心思,李轩自是洞若观火。可问题是他与薛云柔之间的情感,已无法割裂。
而等到江夫人离去之后,江含韵就把俏脸一板,面色微沉。
正当李轩以为这位是打算秋后算账的时候,江含韵的眼神却无比凝重地问道:“李轩!我问你,你对表妹她是不是认真的?”
“自然是认真的,再认真不过。”李轩同样神色一肃:“云柔她那般待我,若我还辜负了她,那就真不是人了。”
江含韵闻言之后,眼神却有些复杂,有赞赏,有轻松,也有些许不易察觉的失望。她随后又望着窗外:“那你可要待云柔她好些!云柔她自幼丧父,兄长则常年重病卧床,所以养成极度刚强的性格,可我看得出来,她其实很希望能有一个如同父兄般的男子,可以为她遮风挡雨。
总之,你以后敢对她不好,敢让她伤心,我绝不会放过你。至于母亲这边,你也不用太顾忌,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李轩微微意外,随后释然。自己这位上司,可不是真的呆笨,她许多时候只是没去想。
他先是心神一松,又觉惆怅失落,接着就不解的问:“说到此事,我其实一直都很奇怪,伯母她为何就非得逼你相亲,逼你嫁人不可?以校尉大人的情况,晚几年似也无不可?且我看江伯父,他为人似也豁达。”
如果是为传宗接代,那么江府就该招赘婿了。
江含韵闻言稍稍迟疑,然后素手一引,就将袖中的四尾灵狐小雷,招引到了自己的肩上。
“这是与我的一桩旧事有关,我幼年曾因家中的一桩变故受过一次重伤,几乎到了垂死之境,即便我父亲也没法救回我。于是便求助道法,让我与拥有白泽血脉的小雷定下了共生灵契,这才把我的命拉了回来。”
李轩闻言一愣,眼神犹疑:“这共生灵契,莫非是有什么隐患?必须得嫁人不可?”
他想该不会是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死亡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