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听了之后也高兴不起来,他已经注意到周围侍立的几个下人正在拼命忍笑。
这‘海参羊肉汤’用来补身体是不错的,他也确实需要补阳气。可肾虚这种事,你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啊。
刘氏浑然不觉,她在镇压了长子之后,就万分心疼的看着李轩:“轩儿你怎么就哭起来了?是衙门里面谁给你委屈了?我就说过,你干脆辞掉这职司得了。”
诚意伯李承基则是面含不满:“再大的委屈,也不能掉马尿。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像什么样——”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氏一巴掌拍在了脑后,后者冷笑不已:“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么二十余年前,究竟是谁跪在我房门前痛哭流涕的?”
李承基闻言讪讪不已:“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嘛。夫人你怎么能在小孩面前说这事?”
李轩与李炎对视了一眼,都竖起了耳朵,可惜刘氏没有继续揭李承基老底的心思,她怒目瞪着李轩:“说!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是那个江含韵,她反了天!”
李轩不由苦笑道:“母亲你想多了,以孩儿的本事,六道司还没人能给我委屈受。这不过是眼里面进了沙子,有点难受。”
“真的?”刘氏半信半疑的看着李轩,见他神色自若,只是眼眶里面有点发红,也就不再纠结:“没事就好,可如果真受了什么委屈,可千万别忍着。别以为我们家出了这档事就不行了,你们六道司白虎堂的副堂主可是我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他可比你爹能耐得多,我听说他快要调到南京了。”
李轩不由眨了眨眼,心想自己母亲居然还有这样的关系?前身的记忆中可没有这一茬儿。
他正想询问究竟,却望见旁边李承基的脸色发青。李轩心念一转,就很明智的忍住了,转而问起了家中的雷法传承。
“你要兼修雷系真元?”李承基很不解:“雷为至阳之力,如果是为阴阳平衡,火系真元更加合适。而且我们家的雷系观想法也有缺失。”
“可我们家的火系观想法,不也一样有残缺?似乎还缺的更多。”
李轩知道他兄长李炎之所以能兼修火系,全是靠他妻族的帮助。不过只凭这点,没法说服李承基。
“父亲,我之所以要兼修雷元,是有缘由的。今天我在城外与一位四重楼境的术修交手,然后一掌将他给冻住了。此外昨日我修行寒系真元,用了九颗少阳丹,才将体内残留的寒力化解。”
李承基与李炎听了之后,都明显吃了一惊。可二人在面面相觑了一眼之后,却都没有提出异议。他们虽不知李轩所言是真是假,可几天前李轩一掌将李炎肺腑冻住,却是两人亲眼所见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