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说的是极,儿臣……”
朱厚照说到此,弘治皇帝一摆手,道:“好啦,你是皇帝,既然心里已有了主意,那就不需和朕禀奏,朕现在颐养天年,也不愿听这些了,朕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捷报。”
弘治皇帝说完了,便走向方继藩,凝视了方继藩一眼,目中露出了慈和之色:“今日你成了摄政王,就更该好好辅佐皇帝了,朕……朕一直将你当作自己的亲儿子看待。朕在这里,萧伴伴每日陪着朕,可朕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细细思来……总好像身边少了一个人,心里便不是滋味。”
萧敬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听到此处,目光很是复杂的抬起来,看了方继藩一眼。
这心底,竟像是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明明……咱已花费了一辈子的心血,努力了一辈子……可最终……
朱厚照眨了眨眼,似乎还没回过味……
方继藩明白了什么,便道:“这是因为上皇乃是重感情的人哪,历朝历代的天子,大多冷酷,唯有上皇您……才是真性情,上皇不但文治武功,且还仁德宽厚,此乃天下人的典范,莫说是与天子们相比,便是这古往今来,多少君子,也不及上皇一半呢。儿臣最钦佩的,便是上皇德厚可亲这一点,只要在上皇身边,心里便舒坦的不得了,如沐春风,心里畅快。”
弘治皇帝听到此处,顿时大笑,乐呵呵的道:“哈哈哈哈……对对对,就是这个味,朕很多日子没有听见了,心里甚是想念呢,此言从继藩口里出来,才有滋味。”
第1795章 奋六世余烈
方继藩顿时无语。
看着弘治上皇帝,敢情这些年来,自己每一次给他戴高帽,他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好像对于这些‘溜须拍马’之词很是不喜,原来……这一切竟都是假象哪。
果然……是人就好这一口。
只不过,有的人听的面露喜色,一脸美滋滋的!
有的人矜持一下,显露出自己对这些吹捧之词的唾弃,可内心深处,大抵还是极受用的。
方继藩于是尴尬一笑,眨了眨眼,一本正经的道:“上皇,儿臣所言,字字真心,句句肺腑。”
方继藩说的极认真,眼里一副幽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