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郑重其事的礼仪之后,刘瑾重新拿起了他的烤鱼。
就在这时,有人伸出手。
刘瑾看着这突来夺过烤鱼的手,顿时目露凶光!
堂堂司礼监秉笔太监,西厂厂公,拜赐侯爵,抢他的吃食,这可不是好玩的。
可等他抬头,看到了手的主人的那一刹那,他沉默了。
夺过烤鱼的,乃是方继藩,方继藩拿着鱼闻了闻,而后毫不犹豫的将烤鱼入口,紧接着口里发出了啧啧的声音,含糊不清的道:“味道不错,不错,就是有些凉了,若是再热一热,口感更佳,小刘啊,吃了你的鱼,不见怪吧。”
刘瑾的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了,口里的哈喇子擦拭了几下,都没有擦拭干净,他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看着方继藩手中的鱼,脑子已经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介意。
方继藩边吃边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两把刷子,这船上寂寞的很,爷爷我烦透了……”
没多久,方继藩就用牙剔的几乎烤鱼再没有一点肉,只剩下了骨架子!
他看了一眼鱼架子,打了个饱嗝,随即将铁钳子一丢,开心的道:“平时怎么就没有看出你有这个本事呢,还有鱼吗?”
刘瑾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他想起来了,还有鱼,于是他点头。
方继藩便乐不可支的道:“赶紧去,再烤一些来,爷爷我这才刚刚填了肚子呢,还没到位,来人,来人,把陛下和徐经那狗东西,不,是把陛下他老人家和徐经那狗东西,都统统叫来,吃烤鱼啦。”
刘瑾:“……”
船上的生活,显然对于刘瑾并不太友好。
他流哈喇子的时候,往往比吃的时候多。
朱厚照兴冲冲的来,连徐经也显得饶有兴趣。
刘瑾索性直接在船尾搭起了一个烤炉架子,扑哧扑哧的翻滚着手里铁钎子串起的鱼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