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抵达方府,他都能看到方府的规模不断的扩大。
无数的亭台楼榭,拔地而起。
方继藩每一次也都亲自迎出来,然后一脸懵逼的看着来人。
因为……每一次……徐经的变化都太大了。
“恩师……”徐经叫了一声,长长作揖。
方继藩心里感慨,这是自己将其当作儿子一般看待的人哪,这一别又是数年,数年之后还是数年,而今物是人非,实在令人感慨,更令方继藩心疼不已。
“来,进里头说话。”
方继藩对弟子们,总是严格,甚至可以用苛刻来形容。
他不容的弟子们身上有丝毫的缺点,所以弟子们也难见恩师会有好脸色对待,除了王守仁,其他的弟子,大多时候见了方继藩,总是有一些战战兢兢,犹如惊弓之鸟,害怕不知何时又惹恩师不满意。
可方继藩一声叹息,接着一句进里头的话。
这本是寻常的话语,却猛地让徐经突然泪水倾盆而下!
他抑制不住的哽咽,最终,发现自己长满老茧的手被恩师抓住,徐经心里一暖,连忙随恩师进了厅堂。
朱秀荣听闻徐经回来了,亲自去了茶房斟茶,她知晓徐经乃是南直隶人,因而特意斟的乃是江南的雀舌!
徐经忙是诚惶诚恐的接过茶盏,又起身作揖,行了大礼,方才小心翼翼的落座。
方继藩道:“黄金洲那儿如何?”
这是方继藩最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