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许多的前人,因为研究,发表出论文,立即名满天下,或是得到了巨额的稿费,甚至成为院士,学士。
正因如此,书院的其他末学后进们,对于‘格物’,有着极大的兴趣。
任何一种现象,他们都在瞎琢磨,想到了某种可能,于是便琢磨如何去验证这种可能或者猜想,随即发表一篇篇颠覆前人的理论。
而在理论被颠覆之后,更多的猜想便又得以证实,又甚或,其他人在此基础上,去论证新的可能和猜想。
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方继藩看了一眼论文的作者名,不禁道:“这名字有些耳熟,此前见过吗?来人,来人,将这肖静腾给我叫来。”
片刻之后,有人气喘吁吁而来,见了方继藩,激动的不得了,连忙拜倒:“弟子见过师公。”
方继藩端详着这个人,越发觉得这家伙面熟,便忍不住问道:“我们见过?”
肖静腾就立即道:“师公,说起来,还真见过的。师公还记得吗,十数年前,那时候,师公命真人祈雨,师公不知何故,命人将弟子绑起来,说是祈不来雨,便杀学生祭天。”
“呀,有这样的事!”方继藩觉得骇然,自己何时做出来这样的事,真是令自己都无法想象。
肖静腾随即又道:“当初也多亏了师公,那一次祈雨之后,弟子本是在金吾卫任一小小的校尉,却是立了功劳,封了一个金吾卫的百户,弟子那时便晓得,师公实是一个了不得的人,后来听闻师公开设西山书院,招募弟子,学生想尽了办法,入学读书,便连百户都不要了,这些年来跟随恩师、师叔、师兄弟们一道随师公学习,受益良多,每每念及于此,弟子想到师公的恩情,便忍不住感激涕零。”
方继藩见他果真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倒是有些歉意起来:“哎……可能当时……师公我……我……脑疾犯了吧,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啊……你勿要见怪,从前不愉快的事,就让他随风过去吧。”
肖静腾立即动容的道:“师公切切不可这样说,没有师公,哪里有弟子今日,此再造之恩,无以为报。”
肖静腾心里有些感动,突然听到师公传唤自己的时候,他内心是震撼的,自己算什么,师公居然还惦记着自己。
又见师公一副抱歉之色,心知师公对自己怀有愧疚之心,便更加的感动了,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方继藩却是手指头敲了敲案牍,说到了正题上:“这里有一篇论文,叫《论磁石》,可是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