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就道:“这是陛下的一片孝心,太后别的都不稀罕,唯独爱听戏,这不是讨太后欢喜吗?戏班子已是请了,都是京里最好的,可陛下却希望亲自登台,干爷,您看看,有没有……”
方继藩懊恼的抚摸自己的额头:“这个……这天底下,这么多的戏,来寻我做什么?”
今儿是带了任务来的,刘瑾很有耐心,笑吟吟的道:“陛下是个求新的人,最受不得旧的东西,那些戏,他一个喜欢的都没有。”
方继藩心里就忍不住默默的道:这朱厚照,也算是神了,古人都守旧、保守,唯独他,作为一个帝皇,反而喜欢怎么新鲜怎么来,幸好他不是艺术家,如若不然,人家还在坚持古典主义的时候,他已追求浪漫主义了,这样的家伙,在现在……是要上火刑架的。
可方继藩,哪里会编什么戏曲,当初不过是大抵想到了铡美案之类的故事,让人去写而已。
现在一时急切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来,可朱厚照催的紧,似乎对方继藩最是信得过,离了方继藩还真不成。
方继藩很无奈,最后苦笑道:“这个……这个……刺激一点的可以不可以?”
刘瑾一愣:“啥?”
“刺激的。”
刘瑾瞠目结舌了老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不会是脱……脱衣的那种……”
刘瑾不是胆大包天,敢这样问,而是他知道,干爷是啥事都做得出来的。
方继藩却是不高兴了,板起脸道:“你这肮脏的狗东西,就只会想些乱七八糟的,我说的是……和寻常的戏曲相比,比较不同的。”
刘瑾总算开怀了,眼一弯,乐呵呵的道:“对对对,陛下说了,就要这个,就要这个……”
方继藩就道:“那我可教你啦,到时候可别怪我。”
刘瑾一脸谄媚的道:“不敢,不敢,干爷做什么都是对的。”
方继藩倒是不客气,也是用了心,教了刘瑾老半天,刘瑾却是晕头晕脑,还回不过味来,最后收起了方继藩写的唱词,面带犹豫:“这个……这个……”